写给那个她，一个半虚拟的故事(2)

“是他吗？”男人上下打量了阿羽一番，向枝子问道，“他是你的......姐夫？”
“我没姐姐了，她几年前出了交通事故。”枝子轻声答道，“他以前一直对我很好而已。”
 就算知道枝子说的是实话，阿羽的心依然抽搐一般地疼痛。
“那这样。”男人对阿羽说道，“你来我的店里面工作，一个月给你六千，算是比较好的待遇了吧。”
阿羽默不作声，枝子轻声说道：
“谢谢欢哥。”
男人轻轻“嗯”了一声，像抚摸猫一样抚摸着枝子的头和下巴，枝子轻轻闭上眼睛，没有动弹。
“你出去吧。”男人说道。
阿羽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已经在他的面前关上了。
他站在门前了一会，听见枝子的娇嗔声。
阿羽突然感到有些疲惫与寂寞，他打开消防门，一个人坐在楼梯上睡着了。
三
他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如此短暂，醒来时候已经忘记梦见了什么。
手机在口袋里发出震动的声响，他掏出来看了看上面的来电显示，是墩子打来的电话——关于墩子，他已经快要忘记了，只记得他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一旦笑起来眼睛便眯成两条细细的缝，教别人看着心情也欢愉起来。
手机振动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接的时候停下，他点开留言界面，墩子那熟悉的，教人欢快的声音响了起来：
“阿羽啊，我和阿香姐听说你来了浮川，假如有时间的话，咱们俩就碰个面吧。”
浮川市中心夜晚的灿烂灯火，即使离得很远都能感到微微令人迷醉的气息。阿羽站在主干道旁遥望着这些虚幻的光芒，向着远远到来的故人挥了挥手。
墩子骑着一辆黑红色的摩托停在路边，多年不见，他那曾经看上去有些臃肿的脸居然有了几分棱角，曾经乱蓬蓬的头发也因为工作的原因剪成了精干的短发，唯一遗憾的是那双明亮的眼睛，也许是因为风沙灰尘的原因，早已失去了当初宝石一样的光彩。
“呀，阿羽。”墩子冲着阿羽笑了笑，“一听说你来了浮川，你阿香姐就催着我来接你，说是十年没有见，只想看看你和当年差了多少。”
一提到阿香姐，阿羽便浅浅地笑了。他坐上墩子的摩托，听着引擎启动的登登声，晚风习习向他扑来，路边的树与灯光闪过点点梦一般的残影，一瞬间他想起许多年前的水汽萦绕的澡堂，他作为小孩被阿香姐带进女澡堂，蒸汽随着女孩嬉戏的声音缓缓上升，他依偎在阿香姐温暖的怀抱里，看着澡堂上方那色彩斑斓玻璃上投下的光.......她仰着洁白无暇的脖颈，好像是在唱歌，却是那么哀伤，让他不由得紧紧地抱住她，那是他第一次想去保护一个女子。如今想来，那种单薄而坚定的守护感，已经不知从他心底消逝多久了。
然而阿香姐和墩子是怎么认识的呢？关于这一点，阿羽心中仍没有答案，是同居了吗，还是像姐弟一样相互依靠？十多年前对于阿羽像母亲一样阿香姐独自离开北国，从此音讯全无，现在又通过墩子得以重聚，他的欢喜下藏着隐隐担忧，这种思虑，却被墩子洪亮的声音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