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少女杀人事件(7)

路芦缓了缓：“第二个理由则是，即使两起事件之间的关联被察觉到了，也不会对大局产生影响。相反，如果两起事件有了时间上的先后顺序，对真正的幕后黑手而言就很危险了。”
我忍不住打断路芦的话，“等一下，什么幕后黑手，难道还有第三个凶手吗？”
路芦叹了口气，“如果你是X，你会在什么情况下真的去杀人？”
“呃······如果我是X，那我本身就有强烈的杀人动机，只需要轻推一下就可以了，重点是这股推力是什么······只要我能确定Y是真的杀了人，那我也就能毫无顾虑地动手了。”
“也就是需要某种证明，你才会放心对吧。如果这场交换杀人只是两个人的交易，那就必然存在先后顺序。X或Y先取得了这种证明，另一方才会动手。但实际情况却不是这样······”
“没有先后顺序，那么X和Y应该是在杀人的时间点之前，就取得了对方的证明。”
“这怎么可能呢？”
“当然没可能，因为这个证明很可能是假的，或者更有可能的是，它不只有一个证明，还有别的什么。”
“假的证明万一被看出来怎么办？”
“所以我猜想这不只是一个证明那么简单，可能还存在一份契约，它是这样声明的——‘我就是杀了某某的凶手，X或Y是我的共犯’，签了它，你就可以放心了，这个证明你不用在乎真假，因为我一定杀了人，不信可以看明天的新闻。如果你没有动手，那我就把这份契约交给警察。”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简直是恶魔的契约。
“因此，在杀人时间点之前，有第三个人，把证明分别交给了X和Y。”
“这就是你说的幕后黑手？”
“因为这种事X和Y本人没必要做，还是那句话，这样就会存在先后顺序。换句话说，有先后顺序，就应该只有两个凶手。没有先后顺序，则很可能存在第三人。”
“我们假设幕后黑手，就是这个Z。”路芦从别处拿起一个空啤酒罐，把它放在X和Y之间，“Z跟X和Y分别签订了契约，然后在昨晚十二点之前，跟两人分别在不同地方见面，把自己伪造的杀人证明交给对方，叮嘱他们准时动手。”
路芦拿起Z罐，用它碰了碰X罐和Y罐，“这场交易就分成了两部分，Z和X、Z和Y。当然，X以为Z是Y，Y以为Z是X，两个人都蒙在鼓里，被Z利用了。”
“Z跟X和Y的契约里应该也规定了动手的时间，两起事件的时间越接近，看起来就越像是独立的事件，Z的存在也就隐藏得越深。”
路芦把啤酒一下喝光，长出了口气。
9
“这个构思感觉可以写一部长篇小说了，”我忍不住笑出来，“叹为观止，我们的想象力竟然走了这么远。”
路芦满脸得意，“这样一来，前面留下的疑点也能解答出来了。”
“什么？”
“那个美女带着的空调遥控器，我猜就是她的杀人证明。”
“遥控器能证明什么？”
“我们之前的推理是，美女很可能戴的不是自己的手套，是死者的。再加上，美女事先不知道小区将要停水，才导致无法洗手。这说明她在行凶之前，多少有些准备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