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少女杀人事件(6)

挂断电话后，我忽然有了一些奇妙的联想。
“你说······这会不会太巧了？”
“什么？”
“如果这真的是两起杀人事件的话，那它们几乎是同时发生的。而且······”我打开手机里的地图应用，“这两处案发地的距离，开车需要一个小时以上。”
“有意思······”路芦摩挲着下巴，“我们不妨把所有偶然都当成必然，发挥一下想象力。”
“先考虑的不是HOW，而是WHY？”
“这两起事件，我们还没有想出凶手的动机。老医生和富二代，两个人会不会存在某种隐秘的关联。”
“美女杀害医生，我猜可能是因为误诊。被误诊的对象不一定是美女本人，也有可能是她的家人朋友。”
“但杀人之前为什么要化浓妆呢，难道她的素颜丑得让人印象深刻吗？”
“这么说的话，这个动机本身也立不住脚，警察肯定早就把相关嫌疑人都查遍了。”
路芦双手撑着脑袋：“那么富二代这边呢，你有什么想法？”
“充满偏见地去想，跟他有恋爱关系的人，说不定被他换过很多个了。而且他是“弯”的，所有对象都得不到家庭和社会的认可，被他抛弃的下场可能很凄惨。而且，他还做过开颅手术，这点可以跟医生联系起来。你怎么看？”
“我在想另一件事，那就是动机真的会这么明显吗？”
“好吧，我认输，想不出来了。”
路芦也摇头，起身走向冰箱：“脑子转不动了，我需要酒精。”
“如果说脑子是引擎的话，那酒精就是你的汽油了。”
“可以这么说，”打开拉环时用力过猛，路芦不舍地吸着啤酒罐边缘，“你不觉得第一起事件有些违和感吗？”
“怎么说？”
“那个美女如果真的杀人了，为什么还会光明正大地去坐地铁？”
“她戴着口罩，所以才有恃无恐吧。”
“可不可以这样想——那就是美女知道警察绝不会找上她，很可能因为她完全没有作案动机，跟死者也是彻底的陌生人。”
“对啊，”我忽然受到启发，“第二起事件的凶手，也可以跟富二代毫无瓜葛。这两起案件里，凶手和被害人的联系都令人无法理解，但是如果将两组关系调换一下的话······”
“交换杀人，”路芦打了个响指，“但是，几乎同时下手的话，又有些不对劲。”
8
路芦又一次把两个空啤酒罐立在我面前，“假设这是两个凶手，X和Y，行凶时间马上就要到了，X在电话里对Y说，‘准备一起下手，一、二、三’。”
“凶手可能事先约好了。”
“问题就出在这里，如果我是X，我该怎么确定Y下没下手呢？Y那边肯定也有同样的疑虑，如果我下了手而X没有，那我不是平白背上一口黑锅？”
“两个人行动前，举着手机开视频直播也不能解决问题。怎样确定对方下手的对象是真的死亡了，这是一个难题。万一对方只是重伤或者打晕了被害人，而自己真的杀死被害人，那也得不偿失。”
路芦用手指敲击着两个空罐，“我认为，两个凶手之所以同时行动，有两个理由。第一个理由很容易理解，人是无法分身的，两起事件空间上相隔很远，却在同一时间发生，说明是有两个凶手存在，事件之间各自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