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玉兰花的第311次调教(7)

但我想应该是我认识的人，是谁呢？
如果是那个缠着母亲的人，我想也不坏。
日子很奇怪，我就这么进入了这个我中意的铜陵九中，却再也没看见过黑色的大手，和那般残的月亮。。后来，才知道那天晚上死了两个人。一个是陆婕，真的是“我的社团”的社长，不过尸体一直没人发现，只知道这么个人从此失踪了，只有我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她大概率是跳楼了，不过没有人看到尸体，也让我想不通。
“可能是黑色的大手把她带到遥远的地方了吧。毕竟声音那么好听的人，长得应该很好看吧，那样温柔的大手，大概是因为怕人们看到她扭曲的样子，才会把她送到天空的另一头吧？”我只能这么说着，但是理科成绩很好的我，怎么也不相信神灵的存在，也知道只是我这么想而已。
而另一个人呢？其实从来没有人谈起过——或者说，正是因为整个校园我都找遍了，我都没有看见那个长的很可爱的痘痘男生，我才明白：
“那天，你也死了，对吧？”
可是很奇怪，陆婕离开了，却还有人记得她，但是那个痘痘男孩不见了，居然一个认识他的人都没有。我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再多想，毕竟平淡无奇的生活，像安静的溪流那样流淌，可以带着一切的奇迹与梦幻远去，只留下如水年华。
我走在玉兰树下的小溪旁边，看着这小溪，看着它如同生活般流淌，却看到一个污水管。
“那这个污水管又算什么呢？”我有时候也会这么问自己，但只会笑笑——哪有向生活河流里面排污水的人呀。
我想错了。
 我坐在门外的台阶上，又开了一瓶酒，看着天上的残月，对着身边的那家伙说着：
“那天大概是高一最后一天？对了，教室给中考的小屁孩们占了，所以我们放假来着。知道要放几天假，我母亲找到我，跟我说他要和那个人结婚的事情。我也明白，她离开岗位的早，我爸爸去世也早，她日子实在不好过，不找个有点资本的人结婚，我怕是连书都念不起，我哪里有什么余地去反驳她呢？结婚就结婚吧，我也去了，以为好歹能蹭个饭什么的，结果就他***。呸呸呸，我爸爸说，女孩不能讲脏话，不说脏话，不说脏话。只有他们两个人和我去了。”
我闭眼，让眼泪可以不至于阻挡视线，缓了一会，又接着说。
“是，只有三个人，因为那个王八蛋，目的就不是我妈！是他*的，对不起爸爸，我不该说脏话，可是我，我真的想说出来，那东西的目的，居然是我！就结婚第二天！”
“你不用安慰我！没事，都多大人了！没关系的！不用管眼泪，那是进沙子了！你也等下文等的急对吧，我就继续说！细节我就不和你说了，反正他给了我一大笔钱，我心一横，我说，我生气了！我要做坏女孩！纹身！改发型！喝酒！抽烟！我全来了一遍！”
“不过，我当时也好笑，兴致冲冲跑到人家那要纹身，人家纹身师居然说不给我纹胳膊上，说影响学习，我还学什么习！唉，结果只给我纹一个字，我说，那就‘愁’。”
我习惯性去撩头发，结果撩了个空，心里顿时充满了恨意，也不知恨那个理发的自己，还是恨那个不是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