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3)

“我来我见我征服，就连你也是我的……”
少女褐色的眼眸瞥向一旁，颤声补充：“仆从！”
仆从当然是没资格要求主人做什么事情的。
少了女孩的帮忙，尾生变得很焦急，毕竟女孩到来的时间很特殊，他必须分出一部分时间在楼上楼下不停奔走。
一脸好奇地看着尾生忙上忙下，却绝口不提帮忙一事，夜香环顾四周，又耍起了大小姐脾气：“百十来层的大厦，你就住这么个寒酸的小房间，磕碜。”
夜香眯着眼，把目光放回尾生的脸上：“就和你这胡子一样，不修边幅的家伙。”
但尾生没有回应，只是按照计划打包房间里的东西。毕竟所有的房间中，只有这个向东有着阳台，这种事情女孩并不需要知道，也绝对无法理解。
“这是什么？”女孩俯卧在床边，随手扒拉出一个箱子，拿出里面的杂志。
“嗯……施法材料？”尾生犹豫之后给出了一个稍微有些合理的答案。
“哦~”女孩好像理解了，绽出笑脸，当即做出论断，“消耗品呀！”
眼见她拿起数个杂志叠在一起：
咔嚓——
“别冲动，我们一起看过的，我的宝物，你不要翻脸不认直接上手撕啊！”
“住嘴！那是你骗我看的！”夜香脸红了，不是害羞而是愠怒。
又是一番吵闹，以往这个时候母亲都会跑进来打圆场。
毕竟当初都是十二三岁的孩子，争执起来难免失了轻重。
目睹自己的宝贝尽数阵亡，尾生觉得让夜香这么继续无聊下去似乎是个坏主意，思索片刻，就在夜香以为他要发飙的那一刻，突然提议两人一起去天台。
在楼梯间往上爬了十数层，就到了天台。
入眼两根直立的柱子，架着一根横梁。
“鸟居？”没想到会在楼顶遇到鸟居，夜香瞪大了眼睛。
“这里不是日本。那叫梁。”
“梁？”
“对，梁。它能稳住离体的魂魄。”
“你亲手立的？”
尾生点点头：“我需要它。”
夜香调笑：“说得你好像是个死人一样。”
空气陡然安静。
如此不吉利的话说出口，女孩自觉失言，轻咳出声打破寂静，葱葱玉指遮挡红唇。
如果不考虑那个古怪而又与现代生活格格不入的木头奇观，除开天线、水箱和太阳能电池板，天台算得上空无一物，停留片刻后，尾生拉着夜香下楼躲雨，继而有说有笑返回房间。
“夜香？”
听到尾生呼唤，扎着马尾的小脑袋赶忙凑过来。
“你不吃东西吗？”
女孩姣好的面容上挤出厌恶的表情：
“不饿，而且你这些东西闻起来就像发霉了一样。”
“那你来掌勺。”尾生虽然嘴里这么说，手底下的动作可没有丝毫停顿。
也许是想起了自己不堪入目的黑暗料理，夜香嘟着嘴：
“都是屋子的错。赶紧搬家吧……”
“等等，尾生你怎么会有面粉。”当馒头的香味从蒸笼里飘出，夜香才后知后觉。
“天台上不像有大棚，哪里种小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