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6)

当他靠近高仁时，高仁突然死死抓住他的手，大声喊人来抓他，做贼心虚的他，便一把推高仁入河中，高仁在河中，拼了命地挣扎。
阿历瑟瑟发抖地躲在一棵树后面，目睹了这一切。他并没有帮高仁，因为他害怕，害怕自己可能会救一个恶魔。
九、醒来
“呼！呼！”男人做了一个噩梦，他吓醒了，他转身看去，小男孩一脸奇怪地看着他。
“爸爸爸爸，你做噩梦了吗？”
“没，不过我好像知道你昨天问我的答案了。阿历一棍子打倒高仁后，出完气便想离开，突然贾管家出现，把高仁推进了河中。”
“没错，爸爸真聪明，那最后高甲的结局怎么样了呢？”
男人沉思了起来，这时精神科主任推开门走了进来，他对男人说：“我知道结局。”
男人转头问道：“是什么？”
“阿历一棍打晕了高甲，把他丢进河里。”主任慢慢走进男人，坐在他床边，说道。
“而且，打的是头部。”
小男孩点点头，男人看看两人，挠着头十分好奇地问道：“主任，你怎么知道的，你怕不是也得了精神病吧。”
主任撩开他自己的刘海，圆框眼镜上，一块疤漏了出来。主任眼中闪着冷光，“因为阿历，不会忘记他亲手造成的这个疤的。”
一瞬间，男人觉得那个梦出现在眼前，他看见高甲在自己肩膀上，他看见自己把高甲丢入河中，他看见高甲额头上的伤口。
“不，我不是，我不是杀人犯！我不是杀人犯！”男人突然疯狂地咆哮着。
主任拿起男人的胳膊，指着那个独一无二的胎记，说：“传闻邻县一家仆杀害了一家两口人，成了疯子，四处流浪，他身上最显眼的标记，就是这块独一无二的半月胎记了。”
男人身体微微颤抖，情绪突然崩溃。他从床上跳下，一拳将主任打晕，破门而出。
十、阿历
醒来，主任发现一圈人围着他，他捂着额头，说：“快去追那个男人，他是杀人凶手！”
那个男人挤出人圈，站到主任面前，说：“这哪有什么杀人凶手，是你自己刚刚突然大喊大叫的，从床上摔了下来。”
小男孩过去摸了摸主任的头，说：“爸爸不疼了哦，要在医院好好治病啊。”
主任突然蒙了，他看着周围这一圈，熟悉但又陌生的人。
他突然抓住男人的手，看他的胳膊，发现有一个黑笔画的半月。
“这是你画的，不记得了吗？”男人将手抽回，整理他的衣服，拿出一盒药，递给主任，“这是今天的药，拿好。”
主任懵懵懂懂地接过来，接药的时候，他突然愣住了。
他的视线仿佛钉在了自己的手臂上一般。
他的胳膊上，有一个半月形胎记……
传闻，邻县一财主管家于一河淹死其老爷，财主儿子枪毙管家后，一日醉酒行走于河边，不慎失足淹死。其仆人目睹这对父子的死亡，视而不救，随后精神失常，成了疯子，逢人就说他人是凶手。
之后，乡里流传着这么一句话：
视危不帮，下人也，容恶不报，罪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