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4)

四、葬礼
高甲坐在家里唯一的椅子上，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他的一帮兄弟拍成两排，从门口排到灵堂，个个持枪。
仆人阿历正在摆放高甲他爹的灵位。
此时贾管家靠近高甲，小声问道：“少爷请了多少人。”
“我请的人不多，但是杀害我爹的人，在里面。”
贾管家瞅了瞅四处持枪的士兵。
“怎么摆这场面？”
“方便就地处决！”高甲斩钉截铁地说。
“少爷知道凶手是谁了？”
“知道了，只是没想到，最亲近的人竟然是凶手。”
贾管家看见高甲眼中的冷光，打了个寒颤。
“你怎么了？”高甲扭头问贾管家。
贾管家摆摆手，他偏过头对着阿历喊：“老爷的灵位怎么摆这么久？赶紧的！”
阿历将花圈摆正，低着头对贾管家说：“牌匾有点厚，不好摆正。”
此时，两个人来到高家门口，其中一个拄着拐杖。
高甲对贾管家说：“客人来了，快去接客。”
贾管家闻声便一路小跑去门口。
“哎呀呀！田老爷大驾光临，真是有情有义啊。”
贾管家注意到一瘸一拐的田虑，小心地向田老爷问道：“田少爷这腿是如何？”
田老爷一脸无所谓的笑容，说：“孩儿无眼，走路跌了一跤。”
贾管家看了一眼田虑的腿，嘀咕道：“怎会摔得如此严重？”
田虑抬起头，没有看着贾管家，而是带着汹涌的怒火看向贾管家身后的高甲。
贾管家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的心里开始有无数条小蛇爬来爬去。
随后，杨二娘到了，她一脸憔悴。无言无语走了进来。
见所有人都到齐了，高甲命令弟兄关上大门。
啪！高甲朝天打了一枪。
所有人都害怕地盯着高甲。
“今天叫你们来，是特意想给你们整个节目。我先说一下，杀害我爹，抢走我家财产的人，就在你们之中。”
高甲居高临下地坐着，继续说：“这个人，我将亲自动手，了结他。”
所有人心里都咯噔一下。
高甲举起枪，“动机有很多种，比如情杀。”
枪口对准杨二娘。
“或者生意上的报复。”
枪口又对准田叔。
“或者，”枪口转到贾管家和田虑中间，“谋财害命！”
砰！子弹飞出，撞到溅起火花，碎石打在贾管家和田虑的脸上。
所有人吃了一惊，冷汗直流，贾管家更是全身发抖。
“我没想到，我爹能被亲近的人所害。”高甲将子弹上膛，“下一枪，我将会打断凶手的腿。”
“啊啊啊啊啊啊！”贾管家突然情绪崩溃，疯狂往门口跑，拼了命地捶门。
“放我出去！我不想死啊！放我出去！”
高甲突然愣住了，他本以为能看见田老狗向他跪地求饶。他沉默了一会，举起枪，好好瞄准，对准贾管家的头，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