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3)

“拿枪的就是了不起。”高甲慢悠悠地朝田虑走过去，不停地把弄着枪，“现在世道乱的很，有枪才是王。”
“高甲我不管你有多少枪，赶紧给老子滚，一大堆人站我们家门口干嘛？碍眼！” 田虑生得相当强壮，高甲和他比都差了一圈。
“我请你爹去参加我爹的葬礼。”
“你放屁！”田虑说话相当大声，“你就是想让我爹给你钱，你们家什么情况我不清楚？现在就是穷鬼一个！仗着几支枪了不起了你还？你爹死了真是活该，你们家什么德行自己心里没点数？”
高甲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握枪的手青筋暴出。
“你爹平日里欺负家仆，小气得不行，做生意还挖人墙角，经常做断人活路的勾当，他和多少女人有说不清的关系，你自己没点数吗？能活这么久，真是老天瞎了眼！”
啪啪啪啪！电光火石之间，高甲朝田虑腿上开了四枪，田虑的腿顿时鲜血直流。他疼的满头大汗，跪倒在地上。
“高甲，你这伪君子！从小和你念私塾我就知道了，在先生面前装作好人，背地里欺压同学，真是老天瞎了眼，你这种人还能当官！”
高甲揪起田虑的头发，目光凶狠，说：“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你不得好死！”
“哼。”高甲狠狠地往他大腿的伤口踹，一脚接着一脚……
三、杨二娘
“杨姨，你可是看着我从小长大的，你也知道，我父亲是个孤儿，无亲无故，是靠自己打拼才成了一方财主。在我娘去世后，你便成了我爹的倚靠。”高甲坐在杨二娘的床上说道。
杨二娘，虽已年有四十，却仍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杨二娘此刻站在卧室手指不停地互相摩擦，眼神慌乱，“这种话不能乱讲，你爹堂堂正气，光明磊落。怎么会倚靠我。”
“是吗？”高甲掀开被褥，从床底下拿出一根玉簪，“我怎么记得这玉簪是我娘的。”
他唰的一下站起，居高临下地把杨二娘逼到墙边，拿着玉簪竖到杨二娘眼前。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关系？”
杨二娘眼神更加慌乱了，她脸憋得通红，呼吸变得急促，胸口起起伏伏。
高甲将玉簪摔在床头柜上，伸手触摸着杨二娘的腰。
“啊，你干嘛？不可以。”杨二娘被高甲这样摸着腰感到很不自在。
高甲手伸进杨二娘腰部的口袋，从中掏出一只银手镯。
他把手镯拿起，质问道：“这手镯是你自己的吗？”
此刻他的眼神好像要吃人的狮子。
“是……是我买的……”
“放屁！这是田老狗的！这明明是他的镯子！”高甲冷冷地看着杨二娘，说，“平日我抓田老狗的手时，第一触感就是这个大大的银镯子，今天我去找他了，他的镯子没了。”
杨二娘害怕得不敢出声，她蜷缩在墙边，不敢抬头看高甲。
高甲随手拿起一块手帕，擦了擦自己的靴子，然后丢到地上。杨二娘盯着手帕上的血迹，发愣。
“今晚务必来参加我爹的葬礼。”高甲丢下这一句话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