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文(3)

仿佛整个世界，定格。
舒啸愣了一会，笑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
“这一次次的轮回，我全想起来了。”
“我不记得读书的过程，因为我从来没读过书。”
“我不记得妹妹的模样，因为我根本没有妹妹。”
“我没有过去的呀，我不过是个戏文里的角色。”
“我只是一次又一次的重复那短短的人生，说着重复的话，为了一个可笑的理由，重复地杀着同样可笑的仇人……真可笑。”
自称浅红的女子从山下走了上来，见了舒啸。惊呼出声：“舒啸！”
舒啸却是笑了笑：“我就要死了，有些话问你，弄清楚这些，也算没白活，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
浅红略作沉默，似乎有些难以接受眼前的状况，听了舒啸的话，轻启唇道：“其实，你是一个游戏的主角，而我们是玩家。”
“你可以理解为这是一出戏，你是戏中的主角，而我们是唱戏的人。”
“我们在戏里时，和你一样，扮演者固定的角色，出了戏时，我们是不同的人，有着自由的想法，而你不同，你只能陪不同的人演同样的戏，你只是个角色，是我们创造出来的，不是我们的同类。”
“我们身处另一个更高级的世界，通常情况下，只有当这场约战结束，我们才会降临这个世界，和你搭戏，但我用了点手段，提前进入，我想看看，如果你现在杀了他，会不会产生些特殊。”
“现在看来，由于我提前到来，却害死了你，我的尝试失败了。”
“不过你不用急，你并不会真的死，只是会被清除记忆，重启世界线，放心，我不会再来，你应该不会在有这种怪异感了，你也不用再死一次。”
舒啸听到此处，并无沮丧的神情，反而很坦然“不，我想你成功了，起码我现在有了自己的想法不是吗？”
“不过话说回来，我怎么确定我现在以为的自己的想法，不是另一出戏文呢？”舒啸轻轻说道，说着抬起头望着天空，“再会，希望给你写戏文那个人还会安排我们相逢。不过下次又是相见不相识了。”
浅红觉得有些好笑，心想：“果然还是低维生物，以为谁都跟他一样吗，谁会给我写这个。”
突然，她想到了一些什么，缓缓打了个寒战。
她摇了摇头，深吸了口气
“我在想什么呢？”
她退出了游戏。
外边夜色深沉。
“不早了，睡觉咯。”
洗漱完毕，她躺在床上，有种古怪的感觉，她试着回忆了一些东西，还能想起不少。
只是，似乎没有什么细节。
梦里，有一张女人的脸，清晰却没有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