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黎明之歌(10)

“启程。”
“目标是，天门山的脚下。”
3
黑夜
在四百年前，战败的一方成为了胜者的奴隶，为了服侍他们而被允许生存。
他们几乎失去了一切，连着那天空，太阳，月亮，群星……
全都失去了。
黑夜笼罩一切。
是的。
天下的世界中，只有黑夜。
 “首领，天门山到了，不过似乎……有点小麻烦。”艾薇儿轻声说。
“嗯，我明白。”封心直视前方，回答道。
在他们的正前方，火把的光芒照亮了每一处黑暗的角落。
扎着头巾的男人率领着众多的披甲骑士聚集在天门山脚下，眼神不善的望着他们。
“我是天空骑士，阿克琉斯。”男人眼中，火把的光芒不断闪烁，“奉天人之名，将尔等剿灭于此。”
“还真是给我们添了个大麻烦啊。”封心冷笑着。
“彼此彼此。”阿克琉斯拔出背后的长剑。
寒光一闪。
……
“千代，不要以为你有多高贵。”爱德华抓住千代的衣领，像拎起一只小鸡般将她提起到自己眼前，“你不过是我的女人，而我，才是天上之王。”
千代嘴角泛起一抹讥讽的笑，“爱德华，你早在二十年前就该这么跟我说的，当时的我真是个傻瓜，居然妄想通过你改变这个世界。”
“你什么意思？”爱德华眼中寒光闪过。
“我从来没有爱过你，这二十年来，每天我都在呕心沥血地寻找说服你的方法，只为了——”
千代目光坚定，一字一顿地说：
“让天门彻底崩塌，让所有人共同沐浴在天空之下。”
“你在说什么？”爱德华反手掐住千代的脖子，“卑劣的下人根本不配拥有天空的照耀。”
千代几乎无法呼吸，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向爱德华嘶吼道：
“天空，是属于每一个人的！”
……
“赞美天空。我有事禀报陌石主教，我现在可以进来吗？”有声音从门外传进来，陌石连忙慌张从大主教之座上站起来，万一被人看到自己在即将进行的继承仪式前就坐上了这个至高无上的座位的话，一定会被人好好参上一笔的。
“进来。”陌石尽量调整到自己平时说话的语调。
来者走进来，微微鞠躬，陌石此时注意到他眼角的一颗黑色的痣。
他伸出右手在身前连点四下，“赞美天空。陌石主教，阿克琉斯首席领兵外出的事情，您知道吗？”
“领兵？”陌石瞳孔一阵收缩，“教会禁令，天空教会下属，不得私自成立军队。阿克琉斯他……哪来的兵力？他去哪了？”
来者低下头，“阿克琉斯首席就在刚刚，带领军队离开了村子，朝着天门山的方向前进了。”
“天门山……”陌石冲到窗前，打开窗子，漆黑的夜幕下，远方的火光点点闪烁。
“封心……”
……
“阿克琉斯！”封心与阿克琉斯的长剑互相抗衡，爆发出零星火花，周遭双方嘶喊声震天，但唯独他们两个仿若置身事外般冷眼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