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黎明之歌(9)

画的下方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小千要和哥哥们永远在一起。”
……
“爱德华，你在做什么？”千代抬起头，注视着刚刚从密室中钻出来的男子。
“王妃，我们今年不去天下了，你好好休息一会吧。”
“不去了？”千代皱起眉，“出什么事了？”
为了巩固统治，更好地管理天下的奴隶们，天上之王会在每年的七月十五下凡视察，这是四百年来，从未变更过的规矩。
任何人都不能不遵守，除非出于一些极为特殊的原因，限制了天上之王随意下凡的自由。
比如。
“我刚刚得到消息，有一伙集结起来的山匪妄图对我们天人动手，真是异想天开，我已经赋予了通报者必要的权柄去处理这件事情，不用担心。”
下人对天上之王的暗杀行动。
“一群虫子而已，即便团结起来，也不抵我们天人覆手之力。”
“爱德华。”千代声音冰冷，“我也是你眼中的虫子吗？”
爱德华楞了一下，回复道，“怎么会，你可是高贵的天人啊，而且是天上的王妃，怎么能跟那群卑劣的下人相比。”
“我不是天人，爱德华。”
千代说。
“从来都不是。”
……
“就这样慢慢等到明天天门开的时候吗，首领？”金发的少女摘下斗篷问封心，“现在我们什么都不用做了么？”
封心扭头望了她一眼，搜索着关于她依稀留存在脑海里的记忆，“艾维娜，对吧？”
“是艾薇儿，首领。”
金发的少女撅起嘴，一副不满的样子，“你这个月都问过我好几回了，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把女士的名字记错这么多次吧。”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要记的东西太多了，名字什么的实在提不起兴趣去记啊。”封心摆了摆手，表示这都是些小事情。
“首领，真是的。”艾薇儿嘟起嘴，把脸鼓成一个气球。
“你怎么了？”封心疑惑地望着女孩。
“没什么。”艾薇儿偷偷看了一眼一脸疑惑望着自己的封心，偷偷笑了笑，“首领，等任务结束以后，我带你回我们老家去玩吧，那里的环境可舒适了，到时候我编草帽送给你啊。”
她没有告诉封心，这段话的意义。
在艾薇儿的故乡，如果一位女孩愿意为男孩亲手编出一顶草帽，并亲手送给男孩，就是她对男孩最为猛烈的告白。
“好啊。”封心微笑应和着，一切都结束的那天啊，真期待呢。
“我们就一直待在这里吧。”封心摆着手说，“直到天人下凡的时候，把天门……”
他突然察觉到什么。
有什么不对。
如果将主动权全部交给天人的话，那么自己一方就会完全陷入被动！
况且，又该怎么保证天人不会接到自己一伙到达天门山的消息，万一他们今年临时决定不来天下的话，又该怎么办？
满盘皆输。
“艾薇儿，通知全体革命军，改变计划。”
“诶？”
封心抬头望向头顶的黑色胶质，那几乎决定着他们命运的东西——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