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1 入梦(4)

当然，这个东西，指的是桌上那最后一个烧麦。
“怎么回事，”吞咽，然后周恬芸接着刚才的话题，“为什么不说话。”最后一个烧麦也被她送入了口中。
桌上没有食物了，我这才回过神来，咽了口唾沫。我想起柳依兰对我的交代。好嘞，就用这个转移话题吧。这样想着，我掏出手机，将那个人的照片调出来，展示给了对面坐着的女孩。
“这个男生你认识吗？”我用“顺带一提”的感觉提问。
看到照片的瞬间，周恬芸面无表情，“抱歉，”她忽然对我露出仿佛见了可爱小猫仔的笑容，“我没见过这个人呢。”
“那么你对‘巴黎分局’这个词有什么头绪吗？”
“是什么机构的分局呢？”周恬芸还是笑得很温柔，“卖化妆品的吗？”紧接着，她回到了我熟悉的模式，“所以呢？这些内容和我们的话题有什么关系吗？我问你，你对我的表哥做了什么？我不相信他会做出那样的蠢事。”
“是这个人教唆你来‘调查’周涧循的事情，”我问出了最核心的问题，“我说得对吗？”
“我觉得你只是在回避问题，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在回避我的质问，你只是一根筋地向我提问，用问题来回答问题都谈不上，仅仅是试图将我声音压制的言语暴力。我已经说了我不认识这个人，而你却像个脑子有问题的家伙一个劲地问个没完。”气势很足，嗓音很大。
我并没有接嘴，只是向侧边瞟了一眼，指了指店里的其他客人。周恬芸环视店内，几桌子人齐刷刷地望着她，有上班族，环卫工人，还有身穿校服的学生，不同的是社会身份，相同的是疑惑与不满。
“抱歉，各位，我说错话惹女朋友不高兴了，”我双手合十，向着店内的人们赔礼，“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谁是你女朋友啊？”周恬芸一脚踢在我的膝盖上，因为角度问题，并没有击中目标，只有餐桌跳了一下。恼羞成怒的周恬芸拿起农夫山泉，起身来到了店面门前，“既然是这样，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再见。”
“你不是不相信有免费的午餐吗？”
“我要的你会给我吗？”
我露出了傻笑，“你想要什么呢？”
周恬芸恨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这两个人怎么回事啊？”有人说着这样的牢骚，转过身去。这种都算文明的，更多的是粗口。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算是平息了下来。我起身准备跟上去，却被人按住了肩膀。
“站住，你钱还没付呢。”穿着围裙的老板看起来很壮实，要是有谁胆敢跑单，下一站大概会是医院。
“那个女孩不是付了吗？”
“你在胡说什么呢？”他指了指桌上的东西，“只有那瓶农夫山泉是付了钱的。”
我觉得应该用名言的格式发表此刻的感想，比如像这样：
每份免费午餐背后都有人在双倍买单。
——李不尽
总之，我掏出手机扫码，买了两人份的单，其实就多了两个烧麦的钱，没能吃到免费午餐这件事却让我心中有一丝不悦。好的，决定了，回头找柳依兰报销吧。
安排得当，我离开店铺来到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