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林】有你我就不想了 1(2)

记得一次我看到饼哥在吃一盒棍状的饼干，就问他：“哥，我是不是也能吃几根啊？”饼哥说：“你当然能吃了，这都是你家的东西，你就是翻着筋斗吃都没人管你。”后来饼哥说，他当时特心疼我。可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呀，就算是现在我还是一样会问，习惯而已。
人分理性和感性。理性就是你知道这么做是对的，感性就是你还是会难过和遗憾。
（2）
96年的时候父亲正在苦海里浮沉，我的出生于他也许只是有限的欢喜。漂泊无定的生活和渺茫的前路，使我的亲生母亲与他分道扬镳，远赴重洋。父亲不怪她，只怪自己没能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那时候我才四岁，屁大点儿的孩子能明白什么呢？自然是怪她的，尤其是在我被父亲送回老家，与爷爷奶奶同住的时候。没有父母的陪伴，童年的记忆肯定没有那么美好。但是现在的我，明白用爱的名义困住一个人，是有多么自私。
父亲自我出生起就希望我能继承他的衣钵。他嗓子好，俗称祖师爷赏饭吃，唱起京评梆曲，各种小曲小调都驾轻就熟。几十年的颠沛坎坷，酝酿了他深厚的底蕴和清明豁达的心境。他既有天赋，也有后天的努力，所以他才能有如今的成就。我的先天条件却是一般，在人才济济的德云社里很是不起眼的。但是作为郭德纲的儿子，我又怎么能不起眼呢？
我原本是没打算说相声的。就像是你家是开饭馆的，你每天都呆在那。你知道每一道菜是怎么做的，知道每一种食材的味道，你也许和学徒一起剥过蒜择过菜，一起洗过碗擦过桌子。但不代表你就真的能去掌勺，想要开一家饭店。
下面到了老郭家传说中的第二道坎儿了。初二我选择退学。父亲很是讶异，他都放弃了让我说相声的念头，做好了我要一直读到大学的准备，甚至如果我愿意出国留学也可以。我成绩一直不错，好好读书也许真能考一个好大学。读书几乎是现在每一个孩子必经之路，不管以后想做什么，少年就该先读书。我是突然间觉得很没意思，日复一日的重复使我厌烦，我想做点别的事情，选择说相声也许是因为，恰好我只会这么一件事。这是我唯一一次的叛逆，但对于父亲来说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在他看来只要能有一门糊口的手艺就行，文凭不叫事儿。这一点，我确实很感谢他的包容。
于是11年我退学了。进了德云四队，那时候的青年队，成了一名说相声的。15岁的我还是个不起眼的小胖子，相声功底也不扎实，只是凭着小时候的耳濡目染，逞一时之勇罢了。我的第一个搭档是李众军，那时候他还没有取字儿，还是一个纯爷们。后来他成了德云社的头牌春姐，一身旗袍妩媚撩人。
做少班主还是有好处的，初出茅庐的我很快就被安排攒底儿。甚至小封箱的时候，我师父和总教习亲自为我量活儿，用相声届最传统的方式——《扒马褂》托我一把。可是结果呢？
后来，我父亲决定给我找个新的搭档，就是阎鹤祥。
（3）
阎鹤祥只比我父亲小8岁，比我大了15岁，再添上几岁都可以做我爹了。在他面前我就是小孩子，我管他叫哥，他叫我大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