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漫天絮（九十）

安祺：“不是，我的意思是……”林知凡：“是什么？”安祺：“公司的活动。”林知凡：“什么？”“去年秋天这个时候，您在公司里组织了秋季郊游，还有聚餐，今年还搞不搞了？”林知凡：“我没空，今年就算了。”继续走。安祺：“不用您亲自组织，您就发个话，批点预算，这也算企业文化的一部分，去年搞的那么圆满，今年不应该中断。”林知凡：“那好吧，预算我批，你找人去弄。”安祺：“行，我来弄。日期就选在您生日那天行吗？”林知凡：“我生日？你不说我倒忘了，是周末吧？”安祺：“就是周五。”林知凡停住：“你姐说是哪天回来？”安祺：“周日。”林知凡皱皱眉，大步走开，安祺一路小跑跟随。 林知凡在公司里脚步匆匆，安祺在旁边走边汇报工作。林知凡在卖场里巡视，安祺跟随在后。林知凡在酒吧里应酬朋友，文锦站在楼梯上看他。林知凡在公司会议室开会，安祺在旁用手提电脑记录。
晚上，玉壶冰饭店西餐厅。林知凡一个人在角落吃饭，文锦走过，忽然发现林知凡，在远处观察了一会儿，走过来。文锦：“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吃饭？”林知凡扭头看见了文锦：“唔，我不一向都是孤家寡人吗？”文锦：“我给你打电话你关机，这么晚了才吃饭，真的忙成这样？”林知凡：“今天开了一天的会，我手机一天没开。你找我有什么事？”文锦：“明天你生日，想问问你有什么安排。”林知凡：“公司里组织员工郊游，我不能不参加。”文锦：“晚上呢？”林知凡：“公司聚餐。”文锦：“全公司的人给你过生日？”林知凡：“他们不知道是我生日，只不过赶巧了。”文锦：“你不参加聚餐，应该也不会影响气氛吧。”林知凡：“不大好，安祺说这是企业文化，我想我还是应该配合一下。”文锦：“安祺说话这么有分量？”林知凡笑看文锦一眼。“今天晚上来不及了，后天吧，我请你吃饭，给你过生日，怎么样？
”林知凡：“看看再说吧。”文锦不快：“你好大的架子！”林知凡：“我是怕我临时有事，又爽约，那就罪上加罪了。”文锦：“这我倒忘了，重要活动的时候临时有事是你的老习惯了。”林知凡陪笑：“恶习难改，没法子。”文锦白林知凡一眼：“随便你好了。”转身离开。林知凡笑着摇摇头，端起酒杯喝口红酒。 白天，香山。香山脚下，停着一辆大巴，安祺与员工正在下车，林知凡从自己车上下来。安祺与员工三三两两爬山，呼朋唤友，林知凡脚蹬旅游鞋，爬山爬的喘吁吁，有女生在拿着手机对着他拍照。安祺与员工在集体拍照，林知凡懒洋洋坐在一块石头上，被人七手八脚拽去合影。安祺与员工在野餐，支起便携式煤气炉在涮火锅，林知凡坐一边看着，被女生招手叫过去帮忙。其他人三三两两在拍照或录像。大家围坐野餐，林知凡被女生围着，一群人嘻嘻哈哈在吃东西。 下午，香山山脚。
林知凡坐在自己车的车头处，员工围在林知凡身旁，安祺在稍远处听电话。员工甲：“林总，晚上聚餐是在公司吗？”员工乙：“林总，是自助餐吗？”员工丙：“林总不是自助餐，林总是大餐！”笑声。员工丁：“是什么档次的？有龙虾没有？”员工戊：“还交费吗？”员工己：“吃完晚饭还有别的节目吗？去年是卡拉OK大赛，今年呢？”员工庚：“林总您干嘛不说话呀？”林知凡：“啊？终于轮到我说话了？谢谢，谢谢你们给我开口的机会。”笑声。“至于聚餐会，你们去问安祺，是她一手包办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员工辛：“换句话说，我们满意不满意您概不负责？”林知凡：“没错，受表扬没我的份，挨骂也没我的份，通通归安祺。去问她！”安祺正打完电话走过来，立即被围住，安祺忙不迭地回答各人提问，林知凡舒服自在地坐着扇风。各人得到满意答复逐渐安静。安祺和一女生咬一下耳朵，然后走到林知凡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