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筱春&白烟鹂】两口子落平川（叁）(2)

想念她的夜晚，张筱春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抽烟。
推开阳台的门，才发现已经有人在了，是一个女人，准确的说是个身材很好的女人，露背的晚礼服一直到腰际才有布料，烫过的头发被乖乖的拢在一侧的肩膀上，她趴在栏杆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抱歉。”
张筱春退后一步要帮她关上门，这个女人却已经听到动静转过身来，一伸手抓住了张筱春的领带把他拽了进来，顺手锁上了门。
女人很明显是喝多了，张筱春闻到她身上浓重的酒味，想要推开她，但在看清她样貌的那一秒停下了动作：“怎么是你？”
那女人把张筱春摁在门上，一只手还拽着他的领带，整个人扑在他身上，仰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出了他的名字：“张！筱！春！”
“你怎么在这？”张筱春甚至认为自己是在做梦，或者是产生了幻觉。
“我怎么在这呀？”她松开了张筱春的领带，在狭小的阳台转了个圈，双手撑住栏杆整个人往后靠去，长长的卷发就这么在半空荡来荡去：“因为……我想见你啊！”
说完，她从手包里拿出烟盒和火柴，熟门熟路的点燃了一支烟深深抽了一口，看向张筱春的眉眼轻佻却含情。
张筱春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只是愣愣的看着她抽完了一支烟，把烟蒂扔在地上，从宝石蓝的晚礼服里伸出一只穿着高跟鞋的脚踩住漫不经心的转了两下，把还在燃烧的烟头踩灭。
“你……好像………”张筱春想问问她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来听他唱戏，刚开口却被身后的敲门声打断了。
“小姐，你在里面么？”
“嗯，我在。”面前的女人拢了拢的头发，挑了下眉示意张筱春开门，张筱春把插销打开，看着女人提起裙子从他面前走过。
丝绸的裙子拂过他的鞋面，他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看着她要离开的背影，终于忍不住追了上去：“我能知道你的名字么？”
“烟鹂，白烟鹂。”女人回头看着他，涂着口红的嘴唇一开一合说出了自己名字。
“原来她叫这个名字，白烟鹂？真是个好名字。”张筱春站在阳台上，看着白烟鹂挽着一个穿军装的中年男人和主人家告别，坐上一辆斯蒂庞克牌的轿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