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番外——今宵雨魄云魂》(3)

少女一个白眼算得了什么，反正她应许自己说，“好吧好吧，你收起这副模样我便去。”
06
转醒后望向大殿，追去渺远处零星洒落的碎驳的月光，李承鄞实在觉得，自己真是孤零零一个人。
他私以为自己今次的修正甚好，心情舒畅许多，冷不防又想起白日里盛怒的自己。
一直以来，他都十分愿意相信朝阳公主就是她的女儿。他实在没法不信，看啊，她们简直一模一样的天真活泼，无忧无虑，活像只可爱的小百灵鸟儿。
可是他十分气愤朝阳穿上了火红的胡服，简直时时刻刻在刺眼的提醒他，她们竟然一点都不像。他原是将朝阳当作小时的她，可是朝阳越是扮演她，居然反而哪里都看不出像她了。
原来她真的走了，留自己孤零零一个人。
07
“小枫，若是我说，或许我早知晓顾剑并非顾小五，你作何想？”
“小枫，若是我说，或许我明知我是顾小五，你又作何想？”
“……我怕他是顾小五，更怕他不是。”
“若他不是顾小五……真正的顾小五又如何自处呢。”
“我只能将错就错。”
……
“我想我是可以把性命都给你的，但我恐怕能抛弃的也只有我的性命了。”
李承鄞以为在最后的梦里，听了自己这些话，她总该十分伤心的。然而她仿佛什么也未曾听见，转身跑远了些，又大声唤李承鄞的名字，她与她飘动起来的裙摆，远远的像一抹火红的流霞。
少女正站在有些远的城楼上，笑得得意洋洋，神气极了。她将那一片一片的火红指给他看，不知辛苦多久学了这些中原漂亮话：“十里灯华，九重城阙，八方烟花，七星宝塔，六坊不禁，五寺鸣钟，四门高启，三山同乐，双往双归，一派太平。这讲的就是，上京的上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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