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春节(5)

停职调查是个大事情，会丢掉职位不说，还可能会丢掉神性人的身份，甚至被送上神性法庭。
桌上的显示屏响了。
我抬眼一看，显示屏一闪一闪，发出橙黄色的光。防暴队忘了封锁我住所的设备，集结信息传到我这里。
我打开显示器，屏幕显示：“目标锁定，底地372区1477栋楼。”
简明真不赖，这么快就找到高晓的下落。我躺在沙发，静静等着被审判。
墙上时钟滴答滴答，每一秒都万分难熬。
不，我不能坐以待毙。
八1477栋楼立在那里，像一条蔫掉的黄瓜。
在一百多年前的人口爆炸时期，这里的房子价格相当不菲。但现在，这些大楼跟整个城市一起凋零，毫无生气。
“嘭”的一声巨响，楼外发生了爆炸，引得我脚下的地面一起震动。是巡查者的声音。
循着声音的方向，我看见潜伏在楼外的防暴队员们抱着激光炮，躲在掩体后面，简明不再其中。
激光炮的威力根本无法与巡查者相比，防暴队员困在掩体里，趁着对面炮火间歇，往外开两枪，以示存在。
我了解过巡查者，虽然它威力巨大，但能量都由中心核动力系统提供。只要关闭动力系统，巡查者就失效了。
我打开热源透视仪，却看不到热源在楼内的位置。这座楼显然被改造过，屏蔽了热源信号。想找到热源，就必须进楼。
楼里的覆水社正和防暴队交战，没人注意到我。我很顺利摸进楼里，并找到热源，也就是动力系统的位置。动力系统被安装在楼顶。
电梯已经毁坏，我顺着楼梯爬上屋顶，看到了巡查者的发动机，架设在斑驳的停机坪上。
从屋顶，我看到城里一片喧闹。社火队已经进城了，像一条火龙，朝高地上走。
忽然我感到身后一身疾风，缩下身子，听到栏杆被击中的刺耳声。
我回过头，看见高晓站在身后，手上握着一根电棍。
我伸手扭住高晓的手腕。电棍掉在地上。
高晓被我制住，往地上啐了一口。
“我不该顾忌老社长的面子，对你手下留情，昨天就该结果了你。”
我愣了一下。
“关了巡查者系统，跟我去防暴队，把我的事说清楚。”
高晓冷笑一声：“你以为我用嘴澄清了，你就能重新做你的防暴队长吗？真是个蠢蛋。
“城里那帮满肚子肮脏龌龊的东西，说一套华丽虚伪的说辞。你还真信了。
”你兢兢业业，怎么就能沦落到这副田地。你真以为灵眸真能净化这个世界？”跟一群黑白不分的混蛋，你能说清什么？”
 我无言以对，但手还没松。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仓库周围的灵眸情况，还在你追捕下，设套打晕你逃走？”
 我松开手，等她继续往下说。
”嘭！“
一股热浪将我掀翻在地。巡查者动机被轰成一团火球。高晓也飞出几米远。
 透过浓烟，我看见一个年轻人握着激光炮，是简明。
”邪了，说谁来谁。“高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