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霄汉×何九华】黄粱一梦(5)

郭霄汉那边则憋笑憋得辛苦，听到对方卷被子躺下的声响特别大，估摸着人可能生气了，便又开口。
“何九华？”
“我睡了！”
“我错了，别气了，好不好？明天你跟我们一起去，一道听呗。”
何九华那边沉默了许久才嗯了一声。
“晚安。”郭霄汉道完这一句便睡了。
何九华则翻来覆去，心里有些别扭，他想听郭霄汉讲故事，就讲给他一个人听。何九华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便又自我掩饰地想着他只是想在孩子们面前显自己知道的多，没有别的意思，对，一定是这样的，他没有那种想法。
他也不该再有那种想法。
第二日，何九华早早地就醒了，天刚蒙蒙亮，他蹲到郭霄汉的床边，那人还没醒，睡颜很安详，唇上没有血色，只是眉头紧锁，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何九华趴在床沿上，歪着脑袋看他，伸出一只手指，轻抚他的眉头，戳戳他的脸，又描摹他的唇，像是想要擦出些血色来。
好一会儿何九华才反应过来，自己像个痴汉一样，做贼心虚地收了手，退到桌子那儿，捂着怦怦狂跳的心口，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可以。
还好那人没醒，要是他知道了他的心思可能也会觉得他恶心吧。
何九华自嘲地笑了笑。
他不能毁了这个人。
而郭霄汉睡眠浅，在何九华碰他的脸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没有睁眼，想看看何九华要做什么，他微凉的指尖在他的唇上摩挲，手指离开之后郭霄汉一直等着别的东西落下，但是没有。算了，可能是他想太多了，何九华根本没有那个意思。郭霄汉假装刚睡醒的样子，揉着眼睛坐起，对何九华道了一声早。
两人带着孩子们往湖边去，昨天晚上下了一场雨，土路泥泞，溅起的泥水洒在鞋上裤脚上。孩子们叽叽喳喳地围着郭霄汉问留洋的时候看到的东西。郭霄汉也笑眯眯地耐心地一一解答。
正事做完，大家折了些枯芦苇，垫在屁股下，一起坐在湖边听郭霄汉讲故事。
郭霄汉看着这么几双好奇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上次讲到哪里了？”
孩子们面面相觑，最后摇了摇头。
“不记得了。”
“那从头讲起吧，刚好照顾一下这个姓何的小朋友。”
孩子们看向跟他们坐在一起的何小朋友偷笑。何九华送了他们一个白眼。
郭霄汉也笑了笑，看到何九华瞪他才敛起笑容，清清嗓子正经讲起来。
“话说天地混沌初开，天帝派一对兄妹伊邪那歧和伊邪那美去修固国土，二神站在天之浮桥上，将众神赐予的天沼矛探入海中并搅动海水，再将矛提起。这时从矛尖滴下来的海水凝聚成岛。”
……
“伊邪那美在生育火神时被烧死，伊邪那歧一怒之下杀死了火神，前往黄泉国找他的妻子。
“但伊邪那美已经吃了黄泉国的吃食，回不去了，她去和黄泉的神商量商量。但她叮嘱她的丈夫在这期间千万不要看她。
“伊邪那歧等了很久很久，他等得不耐烦了，便点起火来，到殿里去看。却见伊邪那美满身蛆虫蠕动，气结喉塞，全身化为大雷到伏雷共八个雷神。伊邪那岐看到这种景象大吃一惊，十分害怕，转身便逃。伊邪那美羞愤交集，亲自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