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曰（十四）我是传奇（我的孤独）(2)

阴谋论，23%。民众反应示例一：我只说一句，最后的结果是不是皇帝还是太后生的？！示例二：这案审一百遍、一万遍，都只会有一个结果。示例三：你是陪审团吗？你妈是陪审团吗？你身边有人参加陪审团吗？
点赞，21%。民众反应示例一：皇帝真是平易近人，好有爱。示例二：我听说，皇帝好帅。示例三：皇帝好有家庭观念，没有国，哪有家，祖国，我的母亲！
吐槽：20%。民众反应示例一：郑旺想当国丈想疯了。示例二：焦芳该杀，居然敢羞辱皇帝。示例三：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杀杀杀！
其他：8%。民众反应示例一：皇帝肯定是郑金莲生的。示例二：皇帝想找几个女人，想生几个孩子，那都是应该的。示例三：郑金莲一定是个绝色美女。示例四：小皇帝玩审案有什么了不起，哥有没有告诉你，他还在宫里开赌场和妓院……
寂寞是一坨屎，孤独是只有一坨屎，旁边没有另外一坨，更大的孤独是包在屎里的一颗珍珠。
我就是那颗珍珠。
我捏着下巴，长久凝视这幅画，一言不发。如果我的人生总是有如此多的难题让我解决，我想自己迟早会变成个锥子脸，有成为“小鲜肉”的趋势，这倒是个美容的好法子。
谷大用如坐针毡。
我笑笑：“饼图做得不错。这是百鸟朝凤图吗？是不是用蜀犬吠日更为贴切？”
谷大用没有接腔。宫中的磨练，让他成了精。很多人看到上级愤怒生气，惶恐不安，但一旦见到他居然开起了玩笑，于是以为万事大吉，其实这正表示他愤怒到了顶点，是强自压抑，稍有不慎，会迎来火药爆炸般的怒火。
我忽然抓起画，揉成一团，骂道：“蠢货，朽木不可雕，烂泥扶不上墙！”
谷大用从座位上站起来，匍匐在地，“奴才该死！”
明明不关谷大用的事，他的认错却让我怒火渐渐平息。“起来吧。不关你的事。”
我再笑笑：“你们，都是随机调研的吗？”
“启禀陛下，确是随机的。”他稍微考虑了下，“所有调研的对象，调研中我们都是随机抽取，不过事后我们也对他们进行了比较翔实的摸底。”他从袖口掏出一本册子，“这是我们事后摸底的名册。”
我看着他。
“这些人对陛下大不敬。奴才这就去安排，将他们全部……”
我瞪了他一眼。
“我不看名册。”我想了想，“回去后你马上把它给烧了。”
我盯着谷大用，“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出现第二次。这只是个调研，不是监控，更不是引蛇出洞。”
“是！奴才愚钝。”
“他们的确是一群蠢货。可是，如果禁止他们的言论，他们永远都只会是蠢货。”
“是！陛下圣明，爱民如子。”
“我问你，现在我来调研你，你怎么看这件事情？”
谷大用的脸色白了。
“但说无妨，但要据实讲！”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陛下是教导要公平公正公开。”
“其实你们会懂。”
我将画捡起来，粗粗抚平，“但你们却不会去说。好了，不要去跪。退下吧。回去把这幅画好好弄平整了，裱起来，送到宫里，好好收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