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光切】蹈火(4)

“既然是人类，就让刑部省那些人管吧。”他收好佩刀，没去管困在阵法里的阴阳师，正准备问问在场另一只妖是怎么回事，就发现对方不见了，“你认识那只妖怪吗？”他低头问以津真天。
“他只是恰巧经过帮忙，我也不认识……不过看他好像是用毛笔的，很少见……”
源赖光点点头，转身欲走，“他身上也没有怨气，那便算了。鬼切，我们回去吧。”
“等等！”没想到以津真天却拦住了他们，“这个，送给你们。”她伸手，手心里正躺着一支黄金羽，“我身为以津真天，无论有没有这支黄金羽，都会被贪婪的人追杀，我不可能每次都遇到像你们这样的人，总有一天逃不过，但我不想让他们得逞。”
“请收下吧，就当是我的谢礼。”
“那好吧，谢谢你。”鬼切拾起这支金灿灿的羽毛，和源赖光走出巷口后才向他道，“你看到没，妖怪也有善良的。”
“你救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你还好意思说？早知道会变成这样，我才不要救你，死了算了。”
源赖光没回答他的吐槽，自顾自继续，“但万事万物都是会变的，此刻善良，不代表永远善良。何况人与妖的认知相差很大，你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到的对错也会不同。”
“我身为妖，却接受了人类的认知与世界……”所以在你眼中，我到底算是什么呢？人？刀？还是妖怪？
他被源赖光牵着手走向附近挂了许多灯笼的铺子，那人说得漫不经心，偏偏是唯一一次让他觉得可以相信，“你不一样。”
“什么？”鬼切下意识追问。
对方却不再多说，只拿过一盏精美的天灯问他喜不喜欢，问完也不等他回答就买了下来。鬼切一时无语：你都决定要买了还问我干嘛？
二人拿着纸灯走到少人处，源赖光以阴阳术点起火焰，天灯很快便飞上了高处，在漫天白雪里静静燃烧着，照亮一方沉夜。身旁也有人在放飞天灯，只是许愿的声音似乎大了些，传到了他们耳中，“希望我的母亲健康长寿，我的孩子们平安长大。”
“我不跟你打了，”看着漫天星火般纸灯的鬼切突然开口，“我就要你永远欠我一战。”
源赖光轻轻笑了，“如果这是你的新年愿望——我答应你。”他没有追问鬼切为什么突然这样说，因为他已经猜到了原因。
“我困了，我们回家吧。”
“嗯。”
寺院的钟声敲过一百零八下，新年到了。
END
是书翁和以津真天，书翁就是游戏里的书翁（在京都出现的理由是想记下人类新年的样子），真天是同族另外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