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同人【明德皇后】Chapter 71 儿臣是被冤枉的(2)

李承鄞看透她的心思，于是握住她的手提起画笔，引她运腕，待小枫回过神时，那处墨痕已画成一对翩跹彩蝶，飞舞在繁绚瑰丽的灼灼花海中。
他侧首，柔和的目光触及小枫，微微一笑：“我们会永远像画上蝴蝶一样双宿双飞，形影不离。”
豊朝与朔博的政治结盟因永宁公主不幸“罹难”而无声破灭。事后沙无畏带着手下人迅速逃往漠北，转瞬间尤如泥入大海，全无踪迹。皇帝虽然疑心是东宫从中作梗，却也抓不住任何把柄。看似平静的日子一天天悄然翻过，实则是静渊流深，波涛暗涌。
一日，东宫马奴告发太子意图谋逆，随后皇城司奉命搜查东宫，果真在马厩中搜出了数百件甲胄，所有矛盾遽然爆发。
朝堂上，皇帝一指大殿中央成堆的铠甲厉声质问：“太子，你可有话说！”
李承鄞微微垂着眼帘，平静地说：“儿臣是被冤枉的。”
齐王冷笑道：“人证物证确凿，太子的这句冤枉听起来似乎苍白无力了些。”
韩爵上前进言：“陛下，所谓证据有时不过是有心之人设下的障眼法。汉戾太子刘据、章怀太子李贤皆被宵小构陷不能辩白，以致蒙冤枉死，皇权旁落。陛下切不可受奸人蒙蔽，重蹈前人覆辙！”
多位老臣亦出列进言，纷纷为太子说公道话。
齐王斥道：“荒谬！依你之言，以后任谁图谋不轨又证据凿凿时，都可以照用你这套冠冕堂皇的严辞来逃避罪责了？”他持笏板出列，正色向皇帝下拜：“父皇，为人子心怀谋逆实应罪加一等，太子犯上作乱罪无可赦，请父皇严惩以示公允！”
齐王激越的声音下，大部分朝臣三缄其口，唯有几个依附他的墙头草出言附和。皇帝目光冷冷扫过阶下，洞察着众臣的态度和情绪，沉默不语。
此时李承鄞从容抬起眼，“既然三哥迫不及待地给我扣上谋逆的帽子，我就不得不分辨几句了。”他转身问伏跪在地的马奴：“你说是我指使你将甲胄藏于东宫马厩，那你便在朝堂言明，你是如何能掩人耳目地把这批甲胄运进东宫的？”
马奴没想到太子会亲自和自己对峙，紧张地牙齿直打颤：“太……子让小奴把甲胄藏在马……马料里运进东宫。”
李承鄞再问：“那我又是派谁把这批甲胄交与你手中？”
“派……派……小奴一时间……记不清了。”马奴汗如雨下，慌张地瞥了眼一旁严肃的齐王，忽然像开了窍似的急忙补充道：“哦，是派一个蒙面人。”
众臣不少人忍不住露出笑意，掩饰地低下头。
李承鄞微微眯起眼，目光变得犀利起来，“你是从哪里取来的？”
关系到自己的本行，马奴轻松了许多，驾轻就熟道：“昭德坊的马场，东宫的马料都是从那里运。”
“谁交给你的？”
“是马场的崔六。”马奴不假思索。
李承鄞一挑眉，“可你之前说是个蒙面人。”
马奴反应过来，脸色瞬间煞白，自批一耳光，惊恐万状地皇帝顿首：“陛下，小奴……记……错了……不不不……是小奴说错了！”
齐王面色大变，恼怒地闭了下眼。朝臣中传出按捺不住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