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向】十卷·指间光(2)

“啊，是啊。我……”对方看上去很是纠结。
“我其实看你有一点点眼熟……我知道你应该是位很厉害的人吧，要是不介意，我们可以做个朋友？他们一般叫我十爷。”
“……我叫卷儿。那……明天见。”
“啊，好。”
话音落下，那扇门就关了。十爷开始默默反思是不是自己把对方吓到了。但最起码得到了一个聊天的机会，也还算计划成功。
后半夜没再听到声响，虽然感觉是正常情况，但十爷却没有睡着。第二天一早出了门，等到将近中午时带了食物回来，这还是十爷这几天第一次自己带食材回来做饭。
不过对方一直没有过来。十爷做好了以后等了一会，又过去敲门，也仍然没有人应门。昨晚没有留联系方式，卷儿是有事不在？但也没有塞在门缝里的便条之类的东西说明啊。还是说对方故意不来？也不至于吧，他昨晚好像也没有那么令人讨厌啊。
种种猜测之下，这顿午饭只得一个人吃。晚上十爷想等隔壁的声音响起，可是午夜时分，四下静寂，十爷觉得像是自己破坏了一种不言的默契一样。心存不安，可又没有合适的理由去敲门。
作罢。
第二天直到中午也没有任何来访，十爷最终决定再去敲一敲门。过了一会门居然开了，卷儿发现是他，眼神忽然惊奇地亮了一下。
“嗯，你好……昨天我中午来找过你，你好像是不在？”
“啊……确实，我昨天不在家，不好意思。”卷儿很歉意地看着他，“不然我请你出去吃点东西吧？如果现在你有时间的话……”
当然好。卷儿带上门，两人一块下楼，说起吃什么反而是十爷带路，他发现卷儿好像也不是很熟悉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东西。聊天的时候问起卷儿来住了多久了，卷儿想了想：“一个月吧？”
“啊，我刚过来一个星期。”
“嗯，这之前我隔壁没人住的。”
“那，你之前在哪啊？”
“……之前在纽约。”卷儿看着他，似乎有什么想说的，但是没有开口。
“为什么搬过来呢？”
“……感觉吧，觉得那个地方……好像不能再待了。很想换个地方住。”卷儿想了想，还是说了，“之前我一直住在那个酒店里，后来我隔壁的一个人她……出事了。”
“啊？那里不安全吗？”
“不是……似乎是她自己的原因吧。我和她没怎么说过话，可是……我还是有些，怎么说，我不能当做这是个可以忽略的事，我就想走了。”
“唔。好吧。”
之后聊天十爷感觉卷儿说起这件事不是很开心，又聊了些当地的话题，还有音乐方面的事。当他说话时，卷儿总是眼神亮亮地盯着他，常常露出笑容，把日光渲染得格外温暖明亮，他们几乎是从午餐聊到了下午茶。
在那之后，他们走过小雨洗涤后的街道，行人已经往来匆匆。他们这次一起回到卷儿的公寓去听卷儿之前创作的一些音乐。卷儿家里一进门就会留意到的首先是四处放置的琴、鼓之类的乐器，不过房间很整洁，书桌上放着整齐的乐稿和一台笔电。卷儿讲起音乐方面的创作时看起来格外认真，而且健谈，只要十爷提问就会专心致志地讲解自己其实在音乐里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