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仙辫儿的涅槃生涯（四）(2)

“我好不容易才出来的。哥，那个张鹤帆不是好人，他不让我跟着你。”九涵开始对张鹤帆的种种行为表示不满。张云雷听他的抱怨觉得很有趣，揉了揉他的头发，一丝笑容在眸中渐渐泛开：“别这么说你师哥，你还小，不能因为护着我就到处得罪人，结果忘了保护自己。”说到这儿张云雷瞥了他一眼，“不过刚才骂的很痛快。”
这难得的促狭笑容立刻被九涵捕捉到了，他喜上眉梢，更加敞开心胸，“要不是为了学艺，谁愿意当他是师哥，哼。”
张云雷突然转了面孔，板着脸说道：“有一点张鹤帆说得对，我要是知道你上学我是不会让你跟着我的，今天周几啊？”
“周六。”九涵脱口而出。
“你少跟我来这套。”张云雷拿眼一瞪，九涵不自觉往旁边蹭了蹭。
“周一。”
“周一，周一你不去上学。”张云雷抄起扇子就扔了过去，扇子掉在他怀里，他就顺手拿过来把玩。“这扇子真漂亮，哥，送我吧。”
“这是师父题的字，哪天我写一把送你。”
“哦。”九涵原本激动的心情声音瞬间变得瓮声瓮气。
“知道了吧，读书和不读书就是有差别。你明天赶紧上学去，这有一大堆人呢，学业不能耽误，孔老夫子都说了：‘知常曰明’嘛。”
九涵思考了一会，缓缓开口：“呃，实际上是老子说的。原文出自《道德经》，‘常’是指常理，能认知‘阴阳和合’‘归根’‘复命’这种生命演化机理和过程，就是智慧的体现，故曰‘知常曰明’。那个，哥，我去上学了，您有事叫我。”察觉到师哥的脸渐渐变冷，他一个箭步窜了出去。
张云雷叹了口气，将药膏拿了回来，剜了一块直接往人身上抹。
“啊，好痛啊。”趴着的人传来一声痛呼。
“你醒啦。”上面声音一传来，秦霄贤后脊梁都凉透了，腿肚子直转筋，拼了命地挺身下地。
“师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行啦，原谅你了，下不为例。”张云雷把他按了回去，仔仔细细刮着剩下的药膏，一敷上去手底下的人就像一条活鲤鱼一样乱动，“妈呀！疼死了，队长你杀了我吧，我不要活了！”
“嚷那么大声干嘛！”张云雷一巴掌拍他身上，一边上药一边念叨，“细皮嫩肉的，怪不得伤得这么重。”秦霄贤被这一巴掌拍的痛上加痛，老实地趴在凳子上，发现队长脾气还挺好的，便一味干嚎耍赖，“打在谁身上谁知道疼，换成你能不喊啊。”
“当然了，我就从来没......”张云雷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闭嘴不说了。
“师哥你是不是也经常挨打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