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何九华的婚后日常(四十一)圣诞节平安夜
今天是圣诞节,大街上行人如织。
冬天天黑的早,所以各家各户早早地点上了灯,橱窗上贴着鼻子通红的圣诞老人还有他的驯鹿——有的店铺没有驯鹿可贴,干脆就贴了几只骆驼应应景。
何九华牵着我走在街上,八点整点的焰火晚会,是我期待了一天的。如果把每个人比作容器的话,那么我这个人就充满了形式主义浪漫的溶液——昨天晚上整点我还把何九华拉起来啃了一口平安果。
何九华看着我呲着牙啃干净糖葫芦上的冰糖然后就着我的手一脸嫌弃地吞下没了糖皮的糖葫芦,问我:“你吃糖葫芦都吃皮儿?”
我笑嘻嘻地回答:“也不全是,有时候啃一口山楂但是嫌太酸了——吃就吃别废话,我还给你留了顶上那片猕猴桃呢。”
大街上来来往往也有情侣,更多的也有一家三口出来的,但是这个时候何慕一的出现太煞风景,早早就送爷爷奶奶那儿了,老人喜不自胜,自然是带着孙子过圣诞去了。
大街上有几个大学生模样的人在分发发夹,说今年是发夹年,只要收到发夹的人都一定会好运的。走到他们身旁,我接过两个不同的发夹,接受了他们的祝福然后道谢,转头就把那个带着驯鹿的发夹夹到何九华头上。
我笑盈盈地站在何九华跟前,笑的前仰后合,看着何九华一脸黑线,拿下也不是不拿下也不是,看着他纠结半天以后吐出来一句话:“……有镜子没,我看看。”
我忍着笑掏出镜子送到何九华脸前——何九华的脸更黑了,然后就是沉默——一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儿头上带着卡通驯鹿的发夹,上面的弹簧一蹦一跳。
何九华沉默了半天,终究是帮我把镜子塞回兜里。
看了看表,快八点了。何九华拉着我坐到广场的长椅上,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聚集,道旁小贩兜售着各种气球。
我捏着驯鹿样式的气球坐在长椅上,听何九华讲他小时候的故事。
“小时候,我的奶奶跟我说,我是一个有超能力的人,可以在茫茫的人海里寻找自己真正想要的人。”
“嗯,然后呢?”
我握着气球,百无聊赖地上下扯着那根单薄的线儿,无聊地要发霉。
何九华伸出手来,看着他无名指上的婚戒,开始叙述。
“喏,就是这只手,”何九华伸出右手,“要测试我们是不是有缘,就要看这只手了。”
我笑的花枝乱颤,伸出左手给他。
“首先,我们两只手握在一起,”何九华的手握住我的手,很暖和,“先把五指叠在一起——一定要叠紧。”
我将信将疑地任何九华摆布,把手乖乖地贴近,五指指腹和他紧紧相靠。
“依次打开五个指头,”
他的手指和我的手指同步分开,两只手在打开无名指的时候却怎么也打不开,何九华笑眯眯地看着我。
“奶奶说,那个无名指能和我的无名指紧紧靠在一起分不开的女生,就是我一辈子的夫人。”
“啊,还有一个咒语能让她这辈子和我在一起——”何九华故作玄虚。
“是什么是什么?”我好奇地追问,丢下手边的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