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倦之人(上)(8)

闻老狗正承着大辉撕心裂肺般痛苦的暴怒，虽低着头，护着小女孩的背影却没有丝毫动摇。
“丫头，你是我的孩子，哪怕永远不被人类承认，你也是我无可争议的宝贝。”
“我创造了你，但我没有控制你的权限。”
脑海里姑祸的影像在循环播放，眼前在闻老狗的背后，有个小女孩静静的打量着她。
夏祸从她的眼睛中感受到了一种特殊的感觉，她蹲在了孩子的身前，抚开兜帽，臭小鬼原来是一个清清秀秀的小女孩。
“你想去哪？”她问。
“哪里都想。”她答。
“你叫什么名字？”
老狗也很想知道答案，只是他看到了大辉掏向腰后得右手，下意识就将二人扑倒在地，砰！枪声就响在耳畔。
“大辉，你他娘真疯了？！”灰头土脸的老狗向大辉咆哮。
“我疯了？他妈到底谁他娘的疯了？”大辉又开了一枪，老狗忙抱着二人向一旁滚，还好没有打到。
“霍老六，你家酒窖常客，他就在那，老狗你他妈问问他，他一嗜酒如命的人为啥不再去喝酒了！”
老狗看向人群，霍老六就在不远的地方，他昂首挺胸站直了腰。
“我告诉你，霍老六的腿上破了个小口子，然后就感染了，流脓了，不过血了，一周不到，一条腿就废了！只能他妈的给锯了，要是没有义腿他再也走不动道干不了活，就该让你那宝贝干儿子给拉到红堡前处决了！”
闻老狗找了一处屏障，死死的将夏祸和臭小鬼按在地上，砰！又是一声枪响，就打在旁边的沙土上。
“干你娘的闻老狗，你他妈睁睁眼，瞧一瞧，这他妈是个什么世道！她想死？她奶奶的门都没有！她死了我们怎么活！”
“呜~~~！”是神母刑郎的号角，闻丑丑带着二十刑郎来了。
“大辉，你今天别想跑，三番五次，让你交枪不交，今天你最好带够子弹了！”闻丑丑恶狠狠的说。二十刑郎齐刷刷甩开戒鞭，嗞哇啦呀的锈蚀撕磨声麻得人寒毛倒竖。
只是，莫奶奶站在了大辉的身前。
还有垃圾谷里为姑祸送终的诸位，他们都带着各种由姑祸接上的义肢，也同样受了大辉的恩义。断了腿的霍老六是大辉从裂谷深处，一路咬着牙给硬背到垃圾谷的；莫奶奶在疼痛难忍的时候也曾在大辉的肩上留下齿痕……
人们举着义肢，拿着各种各样的垃圾与二十刑郎和他们手中的戒鞭对峙。
“大辉……”闻老狗看着对峙的双方。
“干爹，你还不快走！”闻丑丑头也不扭只高声在吼。
“干你娘的闻老狗，你欠老子的债，你别他妈想逃，老子过了今天追你到天涯海角！”大辉也扯着脖子在吼。
“你走不走？”夏祸直视他的眼睛，那目光仿佛能灼热人的灵魂。
臭小鬼也在看着他，老狗是第一次将她的小脸看的这么清楚。
“我只是想还债，大辉，别怪我。”
“你他妈只会欠的更多！跟你爹一个模子，烂货随根！”
扭过头老狗带着夏祸和小鬼离开，他问向夏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