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堂·你】醉光阴19

请勿上升
孟哥无意识渣向预警！全篇ＢＥ预警！刀子预警！ 
１
你温柔的把一束小雏菊放在墓碑前，摸摸碑顶，像是抚摸孩子头顶一般，眼神眷恋的看着正中的那张黑白照片，久久不愿回神。
“小兮啊，妈妈来看你了。”你顺着石碑坐在旁边的台阶上，将头轻轻地靠上去，闭上双眼静静感受着女儿的气息。
良久，你才感受到头顶一片阴影，是他终于接受了事实，捧着你为他准备的小雏菊站在碑前。他逆着光令你无法窥探他的神情，但对他无比了解的你完全能想象到他的痛楚，无非就是红着眼抿着唇，鼻翼一张一张的，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泪水。
他缓缓蹲下，无比虔诚的将花束放下，抬起左手，迟疑而颤抖的伸向那张照片。照片里的小兮还是印象中睁着大眼睛、笑得天真烂漫的模样，一头小卷毛搭上圆嘟嘟的小脸活像家教里的蓝波，可爱的紧。
他很想问老天，为什么这样可爱的小兮从此就要沉睡在这里？为什么不让她长大？为什么剥夺了她的生命？若是因果轮回，他做的孽为什么不报在他身上，小兮何其无辜？洛洛又何曾做错过什么？如果一切能够重来，就算是拿命换，他也愿意。
他的指腹一遍又一遍小心翼翼的描绘着小兮的脸庞，仿佛真的能透过冰冷的照片触及她温热的小脸。你靠着石碑静静的看着他，不知不觉泪水又开始肆意决堤。
‘如果能重来’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愿望，也是最残忍的事实。
谁都回不到过去。
“小兮，爸爸来看你了。”他也顺势坐在地上，视线刚好与照片齐平。因为过度悲伤而变得有些奇怪的嗓门在着空旷的陵园显得更加凄凉。“小兮应该不认识爸爸了吧？对不起宝贝，爸爸应该早点来的。”
说着还是无法忍住眼中的泪水，手掌覆上双眼，五指狼狈的一碾，试图将泪水抹去，接着还欲盖弥彰般的甩甩头，努力强颜欢笑，用他最温柔的模样对着照片说：“孟倢兮小朋友，我们认识一下吧。我是爸爸，叫孟鹤堂。”说着还挥了挥手，一副真的在跟孩子打招呼的样子。
曾经你设想过无数次的画面终于成为了现实，静静看着先生温柔地逗着孩子，只是现实远比想象来的苦涩、孩子躺在冷冰冰的地下，直叫人悲从中来。
“先生啊，有空就常来陪陪小兮吧。我不求你陪我，但小兮还小，她会怕冷的。”
２
２２０９１９
滴——
“进去吧，密码是小兮忌日。”　
你推开门，从鞋柜里拿出一对男士拖鞋给他，径自换上自己的往厨房走去，端着烧水壶接了点水通上电，从壁架上拿下一对杯子，丢了两个茶包进去。抬起头才发现他还站在门口，没有进来。一瞬间你也有些恍惚，夫妻八年，在一起整整十年，终于也陌生到这种程度了吗？像是进了陌生人的家，你习惯性的遗忘招呼他，他却已经收起熟稔，步步保持着疏离。
你低下头，略微讽刺的笑了笑，再对他说：“随便坐吧，看看也行，婴儿房里有很多小兮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