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堂·你】醉光阴⑮

请勿上升
孟哥无意识渣向预警！全篇ＢＥ预警！刀子预警！ 
１
凌晨三点，手术室门口已经没有其他孕妇家属了。此刻距离你进入产房，已经七个小时。
门外三人眼里都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尤其是妹妹和孟先生。昱昱的眼睛已经干到酸痛，像是把眼泪流尽了一般，无论心中有多难受、多惶恐，也掉不下一滴泪来。
连轴转了７２个小时的孟先生眼中也布满了血丝，手里端着九良买来的咖啡闭着眼沉默的坐在椅子上。如果说有什么能证明他内心的不安，那就只有微微颤抖的指尖暴露了一切。
九良转着手里的空杯子斜靠在墙边，虽然你不是他妻子，但这么多年来你对他的照顾早就让这个孩子打心眼里把你当做亲人看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所有人心中都是无限煎熬、度日如年。终于，在九良熬不住想要下楼抽根烟的时候，手术室的门开了。
这次不是护士，而是几个医护人员推着你出来了，却没有在他们面前停留。主刀医生跟在病床后面摘下口罩，伸手拦住了想要跟着你病床走的三人。
“先回来。”
“医生，我姐姐怎么样了？”昱昱激动地想要抓住医生的手，却看到他眼中的疲劳，讪讪的收回双手。
“产妇暂时是安全的，但是要在ICU观察４８小时，没有问题才算是渡过了危险期。但手术过程中我们发现产妇求生意识不强，如果两天之内还是没有醒来，那还请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没有求生意识？”听了前半句打算松一口气的孟鹤堂愣住了，根本没想到你居然已经这般消极。
身旁的昱昱狠狠剐了他一眼，没有打断医生的话。
“产妇由于宫缩乏力及软产道撕裂造成了产后大出血。我们尝试过进行止血急救，甚至是结扎子宫大动脉，但是产妇还是持续血压降低，没有办法才选择进行子宫切除的。”
“那我姐姐她以后、”昱昱有气无力的开口，其实不用医生说她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很抱歉。”医生微微鞠了一躬，这场手术对于家属来说的确是不小的打击。
孟鹤堂抿抿唇，还是理智的扶了一下医生，犹豫的开口：“那有什么我们能做的？难道只能等吗？”
“去看看孩子吧，孕妇要等明天才能有一人探视，跟她说说话，尽量让她有所眷恋。可以录下孩子的哭声给产妇听听，可能会有点用。”
２
“明天，让我去吧。”孟鹤堂看着趴在育婴室玻璃窗上往里看的昱昱，冷不丁的发话。
“嗯？”
昱昱回头，却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神经紧绷了一天一夜的她此刻大脑已经无力运转。
“我说，明天我想进去和她说说话。”说完他抿着唇，往日温柔的眉眼此刻尽是落寞，甚至还带着点祈求。
“你在开玩笑吗？”昱昱不怒反笑。“姐姐为什么会没有求生意识你不清楚吗？你觉得你去了她就会醒过来，你美国电影看多了？以为自己也是救世主？非你不可？你确定不是要气死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