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堂·你】醉光阴⑯

请勿上升
孟哥无意识渣向预警！全篇ＢＥ预警！刀子预警！ 
１
“是梁小姐的丈夫是吧？”医生对站在门口的孟鹤堂问道。
“嗯是。”
“请坐。”医生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
“梁小姐已经昏迷超过４８小时，客观来说她现在的状况不容乐观。”
孟鹤堂垂下眼眸遮住本就暗淡的目光，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问题呢？这两天他费尽心思想唤醒你，却毫无动静，他也是急在心里、如坐针毡。
“我们考虑将您妻子转入普通病房，但是她还能不能醒过来就很难说了。”
“医生您的意思是，植物人的状态吗？”孟鹤堂喉结滚了滚，语气里已是一片颓废。
“目前看来，这种可能性很高。”
他深吸口气，仰着头想要把眼里泛起的水雾倒回去，可惜收效甚微，最终唇瓣微微颤抖，微不可闻的回了一个字：“好。”
“能不能在转病房前，我带着孩子去看看她？”
“好，再试一试吧，我签个批条给您。”
２
他抱着孩子来到你的床边，看看你沉睡的眉眼，再看看孩子依旧皱巴的小脸，竟没由来的觉得女儿就是你的翻版。那闭眼呼吸的神态，是那么的相似，画皮画型难画骨，她生来就是你的小宝贝。
刚出生没几天的孩子脸还是黑红黑红的，一点儿也谈不上漂亮可爱，眼睛还是肿的，大部时间都闭着眼，也看不出是单还是双。小手臂像藕节一般，一股一股；拇指还握在拳心，无意识的曲着手指头——是生命最初、最脆弱的样子。
你在孩子出生前就和他商量好了，要是是女孩儿就叫：孟倢兮；要是是男孩儿就叫：孟褚僖。
“洛洛，我抱着小兮来看你了。你还没有抱过她吧，她长得可像你了，你肯定会喜欢的。你睁眼瞧瞧，我不骗你。”
说着他解开你的衣领，拆开包着婴儿的薄被，小心翼翼的让小兮翻个身趴在你的胸口，再盖上小被子，防止你们母女俩受风着凉。
孩子还是终日睡不醒的小懒虫，被他折腾醒了却也不闹，不哭不叫的，安心在你怀中找了个温暖的位置撅着屁股再次睡着。
“洛洛，你看看啊，她多可爱。我抱她她就哭，怎么哄都哄不好，在你怀里就乖得跟只小猫一样，你怎么舍得不管她？”
孟鹤堂为你拉拉被子，裹紧你的肩，就把小兮的脑袋露出来。他多希望这一刻只是你们都睡着了，安稳的幸福，真真切切像个一家三口。
他伸手放在你的头边，拇指抚着你的额头，一下又一下，眼神专注的望着你，尽是柔情。
已经多少年没有这样细细看过你了？原来你的脸颊早就不像当年那样有着圆鼓鼓的婴儿肥、原来你的眼角已经有了一丝丝的细纹、原来你的皮肤已经不再如记忆中的那样白净胜雪，只余下劫后余生的疲惫和苍白。
你还闭着眼，但他已经能想象到你看他的眼神，不像婚礼上那般纯粹，除了爱意，更是多了太多复杂的情感：失望、委屈和不舍。
“对不起宝贝儿，让你这些年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