さまざまな愛、5

純屬虛構，請勿上升真人。
さまざまな愛、各式各樣的愛　
華少x卷 | 魔x苞 | 颯x炸 | 唱x絨
|太陽|　
還不夠半個人高的小女孩蹦跳著牽過眼前人的手，另一手迫不及待地指著前方喊著，『爺爺！冰淇淋！』
跟隨其後的是想要模仿胞姐奈何因腿短於是呈現一顛一拐連跑帶走的小男孩，以及一旁放慢腳步溫柔道著"慢慢來"的婦人。
曾幾何時那熟悉的臉龐竟已刻上不少歲月的痕跡，眼尾的皺褶，隱匿在髮絲中的白，徐緩的步伐，不變的是掌心的那份溫熱。
颯望著逐漸走遠的兩老兩小的背景，恍惚間竟和幼時的炸和自己重疊在一起，霧氣湧上眼眶的同時左手心多了一個溫度，身邊的人戴著黑色鴨舌帽和大口罩，巴掌大的臉只留了個縫隙，即便如此他也能知道他笑得多麼好看，曾經的焦慮不安和揮之不去的愧疚與自責，在那天迎來父母發自內心的喜悅時便一消而散。
『走吧，我也想吃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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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其實和原來的生活沒什麼分別，除了最近颯發現炸對於回他家這件事有些抗拒，雖然不明顯但可以感受得到炸無奈又不得不面對的情緒，餐桌上談話間若有似無閃躲著的眼神，和以往相比略失元氣的問候聲，難道結了婚見阿姨叔叔害羞了？
疑惑在幾天後的視訊解開，彷彿是掐準時機，當小炸前腳剛跨進浴室，通話鈴聲便響起，是炸遠在國外的爸媽。
「那個，立風啊…小炸他...最近好嗎？工作忙不忙啊？」
「小炸年底行程比較沒那麼滿了，伯父是不是有什麼事想說？」
「那個，額...小炸前幾天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他媽和我會不會覺得有遺憾？」
「遺憾？」
「他說，這輩子有些事是他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颯心裡抽了一下，好像突然明瞭了什麼，他暗暗做了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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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不只一次看見過那樣的眼神，那是混雜著羨慕和失落的眼神，從那對夫妻望著餐廳內歡聚的家族，以及公園裡追趕著的一老一小的眸中，不多不少剛剛好刺中他心裡最害怕自卑的角落，他低下頭閉上眼不去看，身側握緊的拳被拉過輕輕攤開，再輕輕地撫平十指緊扣，抬眸，那雙墨色的瞳孔中分明映著的，是他，一直都是他。
早晨，扶著馬桶側邊，難受地將昨晚的食物全吐了個精光，嘴裡不停湧上的酸意，但已經沒有可再掏出的餘力，微微喘息著。
『小炸，我和豆豆熱了豆漿，我們是來照顧你的。』
童稚的聲音從廁所門縫傳來，小加手裡捧著一個扮家家用的鋼杯。
『...謝謝...還有...要叫把拔啊…』
『可是爹地都這樣叫啊…』算了，胃空了一點力氣都沒有，不想爭這個了...
「小加，豆豆，小炸怎麼了？」廚房傳來聲音，好像，突然舒服了一些。
『小炸他吐了。』小女孩蹦跳著，回答的聲音漸遠，然後，沉穩腳步聲漸近。
起身將嘴裡殘留的不快沖洗過，準備離開浴室，沒想一閃神腳失了穩，欲伸手尋找身邊可支撐的物件。「抓住我。」抬眸望向門側，這個男人還是如往常般的有魅力啊，忍不住在心裡誇一百遍一千遍自己實在是眼光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