さまざまな愛、4
さまざまな愛、各式各樣的愛
華少x卷 | 魔x苞 | 颯x炸 | 唱x絨
|過度呼吸|
絨曾經聽過這個病名,但眼前的景象和他想像中只是簡單的小問題相去甚遠,他錯了,錯的一塌糊塗,他只能勉強倚著炸的手臂才不至於崩潰哭出聲來。
唱倒在地上全身止不住的抽搐,微弱而急促的喘息,緊閉的雙眼因痛苦而滲出淚液,手指緊緊握住第一時間察覺異狀接住他的魔,眾人僅愣了一秒便迅速反應過來將場地騰出讓人有個平躺的空間,魔一遍又一遍堅定而緩慢地在唱耳邊安慰著,試圖平靜他的呼吸,面上看不出慌亂但顫抖的話語和額角的汗透露了魔內心洶湧的波瀾。
絨雙腳像是被釘在原地,手心攥緊的炸的衣角已皺的不成樣,排練室不知何時只剩下他們三人,總是充斥著樂器彈奏聲和歌聲的空間此刻安靜的嚇人,破碎沙啞的嘶聲顯得格外清晰,工作人員的舉止明顯不像是第一次發生,確認唱得到妥善照料後和炸示意便陸續默默離去。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之久,令人難受的喘氣聲終於逐漸趨於和緩,絨鬆了一口氣般終於忍不住跪坐在地。
他想湊近看看他,卻又在一步之遙的距離卻步,地上那張蒼白的臉,凌亂的髮,半乾的淚痕,好像一碰就要碎掉,這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唱學長,記憶中的他即使是在他身下陰錯陽差的第一次也是驕傲好看的,他想摸摸他的臉,伸出的手在空中顫抖著怎麼也無法碰觸到,視野裡的他突然模糊,害怕失去的恐懼感湧上,嗚咽聲從喉頭迸出。
炸蹲在身旁一下一下順著他的背脊,髮頂有溫熱的觸感傳來,絨瞪大了眼欲抬頭向那人解釋些什麼,又在發現是魔的掌心時低落地垂下頭。
「沒事了。」魔輕輕地揉了揉他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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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度呼吸。」
「六年前唱第一次發作。」
|六年前|
那年冬天的風來得較往年要早也格外冷冽,剛從Live House出來便被迎面襲來的冷空氣逼得三人瞇起眼抓緊了衣領和圍巾,隨著前進的腳步兩旁開始傳出尖叫聲和呼喚聲,炸露著小虎牙燦笑說著拜拜,唱抬手示意後順勢壓低了帽檐,走在最後的魔墨鏡下的冰山臉一直到隊伍末端才與梳著大波浪黑髮衣著高雅的女性點頭打招呼,接過統一交付的禮物提袋,三人便進了魔的車,整齊劃一的隊伍在炸從車窗伸出手揮動的時候,才又引起一陣小騷動。
當時的場景現在想起來還是會令T感動不已,從校園時期便一直追逐著的那人,看著他與唱從互看不順眼到英雄惜英雄,看著他身邊多了一個他,看著他們從校園小小的舞台,到資本階層的奢華餐宴,然後是酒吧和Live House的常駐甚至是壓軸表演節目,即使是魔遠赴重洋進修的那一年,她仍想為他做些什麼,領著一票死忠歌迷仍是風雨無阻地一場不落給予兩人最好的支持,唱不只一次笑過她太傻。
是啊,她是傻,她心眼就是這麼小,只容得下那個人,從那場轟動校園的鬥琴開始,她便深知是一眼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