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篇（一.壹）年少旧事(6)

“云姨，将这小丫头踢残废了，逼得她自尽，对我们也没好处。”
老鸨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是觉得那人说的有道理。“东白，那你说，该怎么教训下这个小鞑子呢？”
小赵敏这才算知道刚才那个和她说了不少话，又替她说话的倒茶青年叫“东白”。
“依我看啊……”，老鸨忽地笑了，她蹲下来将躬身背对着他们的小赵敏转到他们面前。老鸨仔细端详那张被打得红肿，唇角也在流血的脸，啧啧两声，说道：“这小丫头片子将来长开了一定是个不可多得的大美人。”
赵敏怒视老鸨之余又暗中打量送茶青年身后两个稍微年轻的男子，他们应该就是这人之前提过的什么二弟三弟，这三兄弟的发色和长相不像中原人。
“小鞑子，我这春风楼里有不少客人喜欢嫩的和刺激的，你说，我要不要招呼几个来伺候伺候你大小姐？”老鸨的手捏着小赵敏的脸，像打量一个物件似的，那猥琐的笑几乎要让脸上的肉盖住那双眼睛。
小小的酒窖，因为这群人变得很拥挤，赵敏对那个打她歪主意的老鸨讨厌极了，她张口咬住嘴边的胖手。
若不是东白上前，点了赵敏的穴道，小姑娘差点就能把那老鸨手指上的肉咬掉。
赵敏嘴边带着血，笑了。她没有去看那在原地疼的跳脚的老鸨，反而是看向手里拿着饭菜，一时愣住的琴姬，“玉姐姐，还愣着干什么，怎么还不去拿药箱给你的云妈包扎伤口？”琴姬房里有个药箱，有一次她不小心被书划破手指，是琴姬打开药箱给她上药包扎。哼，赵敏在心里鄙夷自己，她那时候竟然会觉得琴姬像她过世的娘。
老鸨捂着滴血的手指，气极疼极，她大骂了赵敏几句，又喊道：“东白，阿北，阿策，去给这个小蹄子一点教训，不准给吃喝。”
金玉看了一眼赵敏，转而对老鸨道：“云妈，我们先去找大夫处理伤口要紧，这个小鞑子就留给他们三个收拾吧？”
那三人点头应“是”，其中看着年纪最小的青年更拍着胸脯保证定要这小丫头吃些瞧不出来的苦头。
老鸨扭身前朝地上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呸，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鞑子就是鞑子。”随后，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倚在金玉的身上，又吩咐留下的三人好好“款待”小赵敏就出去了。
“死老太婆，等我出去，一定砍了你双手双脚！”赵敏被点了穴道，虽不能动，不过，身上的痛楚意外地因为身体麻木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