さまざまな愛、3(5)

『華。』即使懷中人已平靜好一陣子，卷始終沒有停下順著背脊安撫著的手，他知道他無法代替哥哥現在心裡最重要的人，但他們依舊是最親的雙生，盡最大的力氣也要守護他，哪怕只能減少一些些哥哥內心的寂寞。
一旁的華少接受了畫面上的通話要求，「不用開視訊。」魔的聲音輕輕地傳了過來，錯覺嗎，卷覺得剛才好像看到花苞的睫毛顫了顫。
細碎的聲響從喇叭傳出，椅腳被拖動與地面摩擦著，琴蓋掀開的喀啦聲。
「你可以滾了。」魔毫不留情地說著，再多一秒鐘也不想讓別人看見此時此刻的他。
「知道了，彼此彼此。」任務完成，待卷掖好花苞身上的被子，華少牽過卷的手，熄了燈輕聲掩上房門。
黑暗中螢光閃爍，一室的琴音流淌。
睡夢中花苞覺得身體彷彿被雲朵托著，頰邊有暖陽撫過，耳際是愛人在輕聲哼著不知名的旋律，纏綿絮語，他不自覺地擁緊了懷中的枕頭，嘴角微彎。
最後的禮物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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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嘈雜的群眾，震耳的歡呼加油聲，被無數雙揮動的手推擠的鏡頭，花苞在床上吃吃地笑著那人的傻氣。
八月，蟲鳴聲和清脆的禽鳥啼音，山間的風吹過竹林，溪水潺潺，魔吃著遲來的晚餐，看著那隻調皮的腳丫踢著水花，遠處傳來阿華和唱無奈的語氣，以及颯炸和卷的笑鬧聲。
九月，晃動的鏡頭，頭髮乃至衣服糊成一團的奶油，看得出所剩無幾的意識，雙唇開合著似在呢喃著什麼，大半年不見，染上酒氣的臉龐，依然狠狠地勾住他心裡最柔軟的一塊，鏡頭切換，他看見金髮的男子說著"Hey! He really really loves you, we all give our best wishes for you two and happy birthday for him. Keep secret."語末不忘淘氣地眨眨眼，鏡頭再次湊近那人，這次他聽清楚了，那兩個字。
十月，整片山頭的紅海，那個人也在吹著蕭瑟的秋風嗎？想要從身後環著他，為他撫順耳際凌亂的髮絲，十指相扣躲進大大的口袋內，將溫暖仔仔細細的包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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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傳來水流聲，魔仰靠在床頭，閉上了眼，他看見那人濕透的長髮，水滴順著脖頸滑落，肩胛，一路向下，耳邊捕捉到他微弱而急促的喘息，魔感覺自己愈漸粗重的鼻息彷彿打在那人的脊背上，不禁抬起手沿著記憶中的線條撫摸著，「苞...」
『學長...』隱忍著破碎的呼喚聲傳來，魔收緊了掌心，緊閉的唇洩漏出一聲悶哼。
不知何時停下的花洒聲再次響起，又默契地一同關上，毛巾摩擦的細碎聲響，吹風機的轟鳴，被褥掀動承受著雙人的重量下陷，「『晚安。』」，相擁而眠，不做夢，因夢裡沒有你，你，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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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日出被擋在厚厚的雲層之下，魔攏了攏衣領，靜待著曙光透出的那一剎那，按下快門，看向屏幕上的夕陽，魔笑了，日出日落，一如相愛的我們，從未懷疑過這宇宙間的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