さまざまな愛、3(3)

卷掖了掖下擺，穿好皮帶後抬起頭才發現華少已經穿著那皺到不行的白襯衫，外頭搭了件黑背心正低頭扣著釦子。
『咦？你不換嗎？』「這件挺好，有你陪我。」有人的耳朵悄悄地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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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公司了，下午見。」華少溫柔地在卷唇邊點了下。
『嗯，下午見。』卷應著，從分離的雙唇中道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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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辦公桌前的華少，將閱畢的文件放置一旁，往後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稍做休息，鼻間嗅到了身上散發的味道，嘴角勾起了寵溺的笑容，不同於討論公事時的嚴肅，滿溢出來的溫柔神情，只對一個人展露。
|父親|
「小唱喜歡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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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該如何和小唱相處，我給他我能給予的，其餘的只能告訴他我教不了他。」面帶瘣疚的中年男子坐在床邊，『沒關係，小唱會自己找到答案的。』今日氣色看起來好上許多的女子抬手撫上他的臉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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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彈琴的樣子很美，我想要留住那個背影。
我不恨我的父親，我慢慢了解到，有時分開並不是壞事。
唱知道忙碌於工作的他，一個大男人，從沒經歷過，在照顧人這件事上，顯得十分生疏，找不到如何相處，最後只好沉默，他從那人的背影中好像讀到了落寞，曾經望著覺得高大遙不可及的肩頭，如今竟只在指尖外，可他終究沒有去觸及，那是留給他的驕傲。
我只是會想起媽媽的背影，偶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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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華總，我喜歡音樂，您的公司...」
「好，謝謝華、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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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指間挾著吸了一半的菸，酒氣沖天的男人對我擺了擺手，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我十二歲了，力氣夠大了，是時候結束這樣的日子了，望著醉倒在地的那人，瞳孔中閃過一瞬的憐憫，而後再也透不出一絲色彩，攥緊著的掌心，微溼，窗外月色皎潔，一抹銀光閃過。
我去了離那個房子最近的警局，平靜地像是敘述不相干的他人發生的事，我撩起頭髮露出額角新舊交錯的痕跡，以及左肩上的青紫，我知道，我會被安置，然後無止盡的等待，但是沒關係，那個男人，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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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孩子來到機構一個月了，沒有開口說話過，但是問他會點頭搖頭回答，基本吃睡外，他就靜靜地在角落看著書。」
馳騁商場多年，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直覺，那孩子的眼神，帶著征服也帶著慈悲，他是天生的領導者。
「孩子，我是華總，你叫什麼名字？」
搖了搖頭。不想說抑或是沒有，對他而言並不重要。
「那，我喚你小華，今後開始到我們家住，家裡的人會稱你華少。」
那孩子抬起頭，眸中流露出疑惑卻又轉瞬消失，他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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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唱，這是小華，今後會和我們一起生活。」
王者，這是唱對華少散發出的氣場的第一直覺。
「你好。」淡淡的道了句好，反正他肯定不是什麼會熱誠地回應的個性，相安無事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