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荒谬

寒起床时才五点左右，在夏天，这个时候还亮着。
寒看了看熟睡着的寒，揉了揉自己又有些饿了的小肚子，蹑手蹑脚的从床上下来，穿鞋拿钱后又转身回来在霜的唇上抿了一口才出门。整个过程寒作的无比小心，一丝声响都没发出。霜也没醒，连翻动都没有
寒起初是直奔自己一直想吃的小吃店去的，可过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想吃的太多，一轮下来就已经七点了，又想到霜可能已经醒了，也没吃饭，就用老套路从凌的“口”中骗出了霜想要吃的东西，又恰巧比较远。赶回家时就看到了霜。
“姐姐？”寒随手放下手中的食物，跑到霜的身边，把霜扶起，慢慢的小心将霜移动到床边，让霜躺倒在床上
“怎么样？”寒伸手摸了摸霜的头，并不热。霜抬手将寒的手拿下，哪有呼吸困难怪发烧的。霜依旧无力，但渐渐就好了很多，开口道：“好很多了。”寒点点头，想起了什么：“等下，我去给你倒杯水。”寒放开霜的手，向着另一个房间走去，霜抬头看着深蓝色的天花板，一直看着。以至于霜没有发现寒已经回来了。直到寒把霜的身体抽起，在她的耳边说：“喝一点吧。”
霜看了看寒，仿佛在看镜子一般。
霜抬起手接过杯子，此时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鸡排你要吃吗？”寒想了想自己把东西放到了那里：“嗯……应该是门口吧。”
“不……”霜想要拒绝，察觉自己的肚子确实有点饿时也就停下了自己的话，转变为：“好。”
寒偷笑着，再次发出了那句感叹：果然人工智能都是没脑子的。
趁寒去拿东西时，霜下了床，将打碎的杯子碎片一片一片捡起，向外看了一眼。
以中心大道为分界线，左侧灯红酒绿，右侧昏暗无比。
“该去检查下身体了吧？”寒看着慢条斯理的往嘴里放切成一小块一小块鸡排的霜，开口道。霜的动作停了一瞬，回道：“忙完就去。”寒轻轻点了点头，捏了捏霜因为实验而变得略微粗糙的手。
寒陪着霜看了一夜的原都，看原都从傍晚的鼎沸到午夜的寂静再到早晨的凄凉——像人的一生。
“该去找宛秋了吧。”霜小声念叨，站起身，向着窗外清冷的阳光伸了个懒腰。浑身上下都传来酸痛。寒看着霜站起，自己也站起，嘴里小声嘟哝着：“又饿了。”霜闻言，动作僵住了，下意识看了看桌子上放钱的地方，已经用了很多很多。“那可是……五天的饭钱啊……”霜一脑门子黑线，装作没听到，绕开寒走入了浴室。
霜与寒又来到铁锈色的工业区，来到宛秋的家门前，门又自动开了。
霜走入，寒嚼着嘴里的东西，也跟着进入。
霜一眼就看到小孩子似的摊在破旧沙发上像自己伸出手的宛秋，头发一看就是好久没洗，胡子也已经很长。
宛秋接住霜抛过来的酒，直接灌了一口，呛到了。咳嗽着对霜说：：“咳……小姑娘……咳……来……提取研究成果了？咳……”
“嗯。”霜颇为冷淡的点点头，忽视了宛秋的热情。“量子级穿透，量子级切割，怎么能不争取一下。”霜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