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鹅岛少女 chapter 1
这条为人所熟知的轨道在平时为鸟粪和野草所覆盖,除了被束缚在铁路终其一生要为这神圣而肮脏的物体所奉献的人外,无人需要在意它的前生今世和生老病死。但是人们知道,这个每隔三年而运行一次的轨道,将会借着一辆火车,获得自己的生命。它要将那些令人作呕的那些苦难所运输过来:嘴中传唱着圣洁的下贱教父、在云雾中翻云覆雨的酗酒者、将道德与伦理置之高堂的知识分子,还有那些舌头,它们全会来到这里。为了最幸福,也最可怜的未来。
岛外人可怜这些人后半生所要陷入的凄惨虚无,岛内人却终日与鹅一起欢笑度日,没有什么好痛苦的,没有什么好怜悯的。可是记忆从它存在的第一天起就被名为时空的碎纸机绞成零散的碎片,时代总会养育几个蠢人试图将碎片拼叠,好上演一场破镜重圆,然而等待人们的只有尘封在仓库中迫切渴求重见天日的断头台与不再在屋内酗酒的刽子手在光与影之下重新唱起自己的赞歌的荒谬场景。人们被时间愚弄,被知识愚弄,被过去愚弄,被自己愚弄,一切都是一场场永不止息的集体欢腾。
那么如果说鹅岛是天堂,那么鹅岛必然是地狱。如果说鹅岛是地狱,那么地狱必定是天堂。当一件事走向两个极端时,其本质和形式都没有任何的差别。总之它会成为一个漫长的故事,也会因为她的漫长⽽而显得短暂,因为时间是实践的体验,只要陷入其中,一秒也可以变成永恒。那么鹅岛的一切从哪里开始叙述会成为难倒一代又一代人的难题,也许从哈格里里夫斯基制成珍妮机说起会显得简单,但是这种抛弃了人类第一滴酒水的行为必然会惹怒上帝,甚至会影响到她第六日的伟业。所以我们把一切放到暂且不存在的未来,放入到一段值得嘲弄的历史当中,这样一切都会在架空的幻想与坟前的雀跃前越过现实的海洋,饮下时间的毒酒,为少女偷车的故事添上几分笑柄。
01 从偷车说起
如果我们说到一切,那么就意味着我们想要包容一切。所有幼稚的人都尝试着将一个无法吞下的大饼给一口吞下,接着滑稽的场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虽然我们想死的有尊严,可是从来不乏有人噎死在生活的上路。说这些还是因为那个根本的问题,目空一切是人类这一物种难以回避的难题,正如同当人类发现存在一个抽象概念可以概括一切之后,他们总在尝试去在现实中证明这个“一切”的可行性。也许在某个时代里人们称这个为形而上的哲学,也许在某个时代人们称这个为逻各斯主义的甜美。但是对于这一个难题而言,就宛若阿基里诺永远追不不上芝诺口中的王八一般。它会在工具上达到,但是会在价值上失效;或者它会在价值上达到,但是他会贬值,借着工具上也达不到,最好的结果是两者都在追逐,毕竟只要没有财富,就不会有贫富的悬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