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二十度(第九话)(5)
“对了,你把你这柜子打开。”
胡乙拿出钥匙,将柜子抽屉上的锁一一打开,阜西云和本一同查看起柜子里的东西。在一个四十厘米宽高约二十厘米的抽屉,阜西云发现了十多张奖状,有些是军队比武优胜嘉奖,大多数则是对他在纪律、训练与新兵培训方面表现优秀的嘉佳以及军营评优的证明。
“胡乙,你在军队里混得可以啊,”阜西云拿着一张胡乙的奖状对着胡乙感慨,“他们应该让整个军队以你为耀的。”
“并没有啊长官,”胡乙总算微笑了一下了,“我自正式进入军队以来都是越混越糟的。”
“那我们就让你混好点,——一会儿你跟我去一趟人事处,我们给你办好调任手续后你就直接收好东西跟我们走就行了。”
“长官,我想提一个问题。”
“准许。”阜西云下意识中如此回答。
“为什么是选我呢?”
“因为你是兵王啊。”
“嗯……我还是不懂,像我这样的兵王有很多的,几乎每一个军士长都是兵王,——你看现在这基地里没什么人,其实那些真正的兵王都接受指示随大部队调去西北了,我就是个纯粹混饭吃的,——好吧老实说吧我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留下。”
“Well……”本拿着个新兵训练嘉奖奖状说道:“我认为一个混饭吃的老兵能成为军士长,而且还在新兵训练事故中救人那么多次。”
胡乙傻笑着挠着头,这是个没法否认的部分:“好吧其实我也没想到原来自己是个当兵的料,早知道当年就该参军的。”
“没有林戈其实你是活不到今天的,”阜西云坐在桌台上说道;“你被留下来、被我们选中也是因为如此,——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军士长,而是个有前科的、有过重大罪过的人。”
胡乙一听,耷拉着头搞弄着手一步一步晃悠悠地从阜西云和本身旁走过,从门口走到了房间的窗户前。窗外,树的顶冠在雨中摇晃,雨水带着些灰泥沿着树叶的叶脉流下;远处的天空一片浑黄,空地上三台机甲再次经过,只不过它们在雨中,无法看清是哪一台在阜西云他们面前摔过跤。
“所以你们找上我,又像当年那样拉着我以赎罪的名义参军吗?我不是说我不同意我要反悔,那个时候我都没有拒绝,这个时候更不会,但不同的是我现在不会接受这个原因,我认为我的罪已经赎干净了,我已经和那些事情毫不相关了,——你看,”胡乙转过身,“我现在就只是个普通的士兵,一个混日子的军士长。”
“嘛……”阜西云拍了下手,“既然你都说你不会拒绝,那你还是要跟着我们走的,至于要你来的原因还是有的,只不过现在连我都无权知道,但我保证绝对能让你心服口服。”
“哦,好吧。”
于是胡乙就跟着阜西云和本出了寝室,并由那个尉官驾车带向人事处。这一次车又与那三台机甲相遇,此时三台机甲全部以半跪姿态停于训练场上的旗杆前,机甲的驾驶员都站在旗杆下,接受教官的批评教育。
阜西云抬头看向机甲的上半身,那是早已退役的RJ-6型机甲,驾驶系统落后但适合给新兵使用以让他们习得基本操作。雨水汇成的溪流沿着高大机甲的装甲块之间的缝隙流下,落在机甲的古铜色关节上;在溪流后面,机甲的装甲块上画着数字,虽然其主体已经褪色得无法分辨,但阜西云猜其中有一台机甲上画着的数字是“02”,而且他认为那台机甲就是刚才在他们面前摔跤的那台。
(封面来自网络,如果你喜欢本作者的作品的话不要忘了点赞关注,本作者也会更加积极更新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