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曹雪芹的文字游戏,至今无人能及
红楼梦之所以能成为四大名著之一,不仅仅是因为它内容写得好,有诗词歌赋,有警示意义,更因为它的趣味性,实在是古今小说中非常罕见的,也因此才形成了红学这门长盛不衰的显学。
许多人因红楼未完而遗憾,上至张爱玲这样在文学创作上有极高造诣的女作家,下至为宝黛爱情而泪流不止的普通读者,无不奉红楼为经典。
也正因此,红楼问世两百多年来,从清代到民国到新中国,在多少代读者的推崇下,它早已成为“断臂的维纳斯”,永远屹立于中国古典小说的最高峰。
虽有未完之遗憾,但也无法掩盖红楼梦迷人的光芒和它极有趣的文字游戏,别的不说,就说红楼梦里的各种人名、地名的隐喻和伏笔,就是任何小说都无法与之匹敌的。
可以说,曹雪芹玩起文字游戏来,早已出神入化,炉火垂青,无人能及,至今我们还没有发现,在文字组合、情节伏笔上有如此大才的天才作家。
红楼梦并非普通流俗小说,它的高级就在于,字字是游戏,处处有隐喻。这并非过誉之词,不信我们一起来看看红楼梦里的那些文字游戏,到底有多有趣。
开篇第一回里提到了两个人物,甄士隐和贾雨村,因为曹雪芹给出了很明确的解释,甄士隐即真事隐,贾雨村即假语存,所以我们很容易理解甄士隐和贾雨村这两个人物名字的深意。
这是曹公唯恐世人误读了红楼,不解其中之味,辜负了他十年辛苦,所以相当于是告诉了我们一个去追寻红楼梦文字背后真相的密码。
果不其然,曹雪芹在这之后,就开始了他的文字游戏,一发而不可收。如第一个出场的薄命女甄英莲,谐音即是真应怜,脂砚斋唯恐读者看不透其中关节,英莲出场时还专门批语提示“设云应怜也”。
英莲后来还改过两次名字,我们所熟知的是香菱,此时则谐音相怜,到夏金桂改成了秋菱,谐音求怜。
香菱的名字,无论是本名还是谐音,都别有深意。还是高贵的千金小姐时,她叫英莲,就像一朵英姿飒爽的莲花,被宝钗改名香菱后,则暗含着宝钗对其命运的怜悯与同情,一个香字也点出了香菱人品之贵重,被夏金桂改名秋菱后,则暗示其如秋后之菱一般,日渐枯萎,谐音则透露了作者对其凄惨命运的哀叹。
再就是读者都熟知的贾府四春及随侍四鬟的谐音了,元春、迎春、探春、惜春,贾府的四位千金小姐,元春生在大年初一,故名,探春生在三月初三,故名,迎春惜春生日未有交代,按推断,应分别在二月初二与四月初四。
四春首字合起来即是元迎探惜,谐音原应叹息,这四个字透露了作者写作红楼一书时的情感状态,整部红楼的基调,也正如四春谐音一般,是原应叹息的。
四春身边各有一位贴身大丫鬟,分别是抱琴、司棋、侍书、入画,这名字听上去非常有诗意,因为四鬟名字最后一字组合起来,便是琴棋书画,这四个字也暗合了四春所擅长之物。
我们从探春擅书,惜春擅画可知,元春和迎春,虽未明确交代,也应分别是擅琴和擅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