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坦与风信子(13)

校长像是看着童心未泯的晚辈一样看着我说。
“谢谢校长！”
安心又喜悦的笑容从我的脸上绽放开来。
“诶，校长，高二有没有那种特别难搞的学生？其实我很想会会这种学生，我对让这些学生浪子回头很在行的。”
“这还是免了吧。”校长直接浇了一盆冷水。“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稍微发生点矛盾就擦枪走火，到时候引发问题就麻烦了。”
“好吧……”
校长一边说着一边把文件装进文件夹，然后站起身来看起来要离开办公室，我也跟在他的后边离开了房间。
在下楼梯时，校长对我说。
“特别是高二7班的黑田悟，那小子到处惹事，本着育人为本的精神我们才没有开除他，但如果他再惹事我们也没办法了。”校长意味深长地说。
听到黑田悟几个字，我的心脏就像被一双巨手仅仅握住一样，就连呼吸都忘记了。能够看见校外风景的走廊上，我站在了原地。连校长都证实了，黑田悟果然是个恶魔。
“欸，我高中时候也有类似的同学呢。”
“不一样。”走在旁边的校长摆摆手看向我说：“他是我见过最恶劣的学生，不但经常殴打学生，把人打进医院。他还在学校后山抽烟，要不是发现及时整个后山都被他烧掉了。而且还有人说他像黑社会那样收保护费，学校绝对不会容忍这种行为。”
“这么夸张？为什么不开除他！”
说完这话我才发现自己代入了过多感情，以至于声音听起来就像在对校长问责。但愤怒是当然的，如果早一些让黑田悟滚出学校，林宸就不会死。在我的心里确确实实有这样的想法。
“哈哈，小林挺热心啊。”
“啊，对不起……”
“没事。像我刚才说的，我的理念是尽量让每一个学生都获得良好的教育。但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最重要的是在收保护费这个问题上没有学生站出来指认他。原本这一条是包括我在内的人都无法原谅的，但也是唯一没有充足证据的。”
“为什么？大家被他威胁了吗？”
“或许是。”
校长无奈地咧咧嘴。
“……”
“这都和他家的教育有关，他的班主任说他家父母离婚早，母亲再婚后家人不再管他。就连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们都不问一下，叫家长也一次不来。所以说家庭教育才是一个人最重要的教育，他也是个活生生的悲剧。”
我也一时找不到该说的话，和校长沉默着朝教学楼走去。
我理解校长的初衷，也明白他为什么不开除黑田悟，更重要的是我明白了他是林宸朋友所言的恶魔，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沉默着走过广场，我们来到高二办公室外。
“总之，不要接近黑田悟为好，我也不想毁掉你当老师的梦想。”
说完校长敲了敲门推开办公室门。
“各位，这位是新来的实习老师林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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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信子：【你喜欢什么？】
利维坦：【小说】
风信子：【我也是】
利维坦：【你每天下课都会到教室外面，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