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为君故·第一章(4)

“彼此彼此。”一直以来，凛宛如被一条绳子从泥潭里往外拉，这条绳子现在忽尔消失，自己无助地陷回这悲伤之地，并且陷得愈深，无法自拔。
再次无言的氛围，凛拿出了手机，翻开手机盖，原本是三人的合照却没了花怜的身影。打开通讯录，当时费尽心思设计的通讯录头像也好、来电铃声和屏幕显示也好，全都可笑地归零，还原到初始，好像一开始就没有这个人。
“我……”
凛听见大介开口，抬头看向他，他动了动喉结，咽了口水，才继续说道：
“打过她的号码……你知道，我是记得的。”
这个办法其实早就想到了，凛很愧疚自己并没有背下花怜的号码，而必然记得的大介却始终没有提到这个方法，所以一直没敢主动问过。现在大介这么说，显然，不对，应该说是果然并没能通过电话号码找到她。
“……空号吗？”凛缓慢地吐出这句话，仿佛是在告诉自己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试试三人通话吧。”大介捏了捏鼻梁，皱着眉，将一张写着花怜号码的便利贴递了过来。
“嗯。”凛一手接过便利贴，往手机里存号码，担心地看了一眼大介，“万一，我是说万一，花怜她，真的不在这个世界上的话……”
大介疲惫的眼睛平静而忧伤地看着凛：“……我懂你的意思。”
顿了顿，又补充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死亡也不会是这样的局面。”
说着，他拨了三人通话，凛也进入了通话，话筒放在耳边，响起了熟悉的电话等待声。
“嘟……”
“嘟……嘟……”
令人焦虑的电话等待声，一遍又一遍划破静止了一般的空气。大介与凛大气都不敢出，生怕错过了什么讯息，只是紧张地握着手机，这么冷的天气，手心都蒙上了一层汗。
这时，窗外传来铁门关闭的声音，不一会则是楼下开关门的声响。本应该要全身心注意话筒里的一丝一毫变化的凛，却不由地去在意其他动静。
过了一会，只听大介的母亲在楼下叫道：“大介，是小凛来家里了吧，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大介用口型告诉凛，他得开房门回一下他的母亲，随即起身往房间门那边走去。地上太杂乱，大介自己也不清楚左脚似乎被什么刺到，下意识地一抬脚，结果右脚一下子没站稳，整个人失去平衡仰倒在地，后脑勺磕在书上，还算是万幸不是磕在自己那些小玩意儿上。
“大介，你没……”眼前恍惚凛伸手来拉自己，然而，定眼一看。
“……凛？”
眼前只有还尚留有余温的坐垫。
ps：特别鸣谢可爱又迷人的小十七编辑先生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