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莫］我觉得，我的室友有点奇怪•全文(5)

怜悯。
接下来的几天，莫寒都很安静。从前也会偶尔插入几次寝室夜谈，这几天却好像被点了哑穴一般，除了必要的话语，多余的闲话一概不说。沉闷得让人害怕。
当戴萌以为一切都要过去之时，她又在某天熬夜划手机之时，听见了莫寒隐约的梦语。安静的深夜里，就连一个大喘气都听得一清二楚。戴萌听见她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随后一个小声的惊呼，她好像从梦魇中转醒。
要问戴萌这个夜猫子，莫寒每天都会这样吗？戴萌恐怕会回答，偶尔。可这个偶尔的频率大概有多高呢？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日日夜夜从梦魇中惊醒，面对的仍是陌生的天花板。
而这些全被格外关注她的某位室友看在眼里。
某一日，戴萌以自己压力过大总是失眠为理由，询问着室友能不能在寝室里点一点香薰蜡烛。
其余两位室友笑闹着调侃对方哪来的压力，然后纷纷凑向戴萌的手机要挑选自己喜欢的味道。这三人的打闹被莫寒看在眼里，她不知在想些什么，扭过头去躺在床上假寐。
不知是谁告诉戴萌，香薰蜡烛这种东西能够促进人的睡眠的？莫寒浅笑着摇头，偷偷给戴萌发消息。
“蜡烛没用的。你可以试试睡前一杯牛奶。”
3
香薰计划夭折了。戴萌也没费劲在tb寻找着合适的物件，反倒是第二个星期搬了一箱蒙牛回寝室。
搬着这玩意坐一小时的公交车，再坐半小时地铁，也亏得她愿意。
莫寒仍然向以前一样，偶尔间半夜惊醒，人时而沉默时而活泼。一个月过去，莫寒拿下当之无愧的月考冠军。老师还拿着这成绩念叨着呢，而当事人早已借着上厕所的名义不知所踪。
戴萌是在评画的那个空教室找到她的。只是一个路过，却正好撞见本应在厕所的人正对着地上自己的画发呆。
她盘腿坐在木桌上，脸上既不是满足的笑容，也不是不满的懊恼，平静无波，像一滩静水。
她在思考着些什么呢？
“你画的很好。”这是实话。戴萌默默上前，并不掩饰自己的脚步，可那人并没有发现。乍然听见其他声音，莫寒好像回了神，却没被吓到。只是平平淡淡地道了一句谢。
莫寒撑着胳膊刚准备下桌子，腿触碰到地面的瞬间有些踉跄，莫寒扶着课桌才不至于跌倒。她弯着腰扶着课桌，眼前发黑，脑袋里轰鸣一片，戴萌眼看不对，刚想去扶，她却已恢复正常。
唯有她眉宇间常年不散的阴雨和此时紧抿的唇昭示着她此刻的不适。
这样已是常态。戴萌曾多次建议她搬去下铺，毕竟每天这个人下床时的摇晃都让她看得心惊胆战。
太虚了，她太虚了。
“你考得怎么样？”莫寒顺口一问，得到一个还不错的答案后，终于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再不是往前那种像是硬扯出来的僵硬微笑。
戴萌不知为何，今日已收到足够多的的祝贺，却没有一个能让她如此受鼓舞，除了她，除了莫寒。
她是特殊的。
回到教室有短暂的休息时间，莫寒一反平常的拿出画室配置的平板。戴萌看见她打开了备忘录，在编辑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