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莫］我觉得，我的室友有点奇怪•全文(4)

接下来的日常太稀疏平常了，每天在上课下课当中度过。莫寒每节课都表现得很好，除了经常翘课几分钟出门透气，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失踪一小会儿。
可老师没空去管。只有戴萌知道，她透气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她在想什么呢？偶尔莫寒会对着窗外发呆，眼神呆呆的没有生气，好像没有任何人能够穿透她的心防。
“你想考什么学校啊？”一旁的室友突然好奇发问，戴萌愣了一下，十分坦然地回答了。眼角余光却瞥到原本还面朝大家笑得灿烂的她突然撇过头去。
似乎是因为之前的意外，戴萌无意识地对于这位室友过分关心。一部分是因为她作为室友的责任心，还有一部分，是来自画室老师的嘱托。
听说这位老师是莫寒原本校区的校长。
“那大佬呢？”室友得到戴萌的答案后点点头，转而去问坐在一边好像心事重重的莫寒。
莫寒是这间寝室画画最厉害的人，也是整个一班的翘楚。很多人都很羡慕她的那双手，好像无论是什么样的线条，经过她的手，就能排得整整齐齐，干净而漂亮。
更别说她那精准到连老师都满意的形体意识。
“...不知道。”莫寒犹豫了几秒，只给出这样一个答案。室友愣了愣，感叹一句大佬不愧是大佬，反正怎么选都OK。
戴萌却好像看出了她不一样的情绪。
当天晚上，戴萌在因为尿急起床上厕所时，隐约听见隔壁床的轻微啜泣。而在戴萌上完厕所爬回床上时，声音已经停止，那人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切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一切都在正常的轨迹当中，除了偶尔戴萌正巧撞见莫寒对着美工刀发呆，或是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这正常吗？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当戴萌无数次撞见莫寒站在走廊边的窗户口发呆，她终于忍不住了。
“你不回教室画画吗？”莫寒愣了愣，随后温和地回答说，她想在这里吹吹风。戴萌不知该如何回答，走近站在旁边，一样对着窗口发呆。
“你为什么要这么关心我？看我笑话吗？！”莫寒突然诘难发问，戴萌被质问得尴尬不已，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场愤怒来得突然，也走得太快。莫寒低着头，用手臂抵住眼睛，靠着窗口将上半身伸出了窗外。
晚风吹起她的头发，气氛过于安静，这一时刻，好像时间都静止了一般。戴萌呆呆地看着她，隐隐有些奇异的感觉。
“对不起...”好一会儿，她才闷着嗓子发声，似乎带着无限懊恼。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呢？戴萌第一次这样强烈地想知道一个人的想法。
“这个送给你，对不起...对不起——”莫寒往戴萌的手里塞了一根手链，连说了两遍对不起后，低着头走了。
戴萌不知该用什么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即便是刚才她才被莫寒凶了一句，她也没有多少愤怒的感觉。
戴萌最终从自己的词典当中找出了一个词语来形容她对莫寒的奇特观感，却不是很想说出口来。大概骄傲如莫寒也不希望听见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