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源】少年记事(5)

“谢谢哥。”王俊凯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哽咽了。他们家里就数老三和老大最有出息，老三常年在外留学读书，现在在国外做生意。虽然见面不多，但他是最护着自己的。有的时候回家，忘了什么人都不会忘了给王俊凯带东西。
“我是你哥哥，有什么事儿我都会替你扛着！”
“没为什么，就因为我是你哥！”
“……”
大家族里，王俊凯从小就听老三跟他说：“我是你哥，我会护着你。不管我们母亲之间是什么关系，是仇人还是死敌，你都是我弟弟，而我，是你哥，听见没有？”
“嗯。”
他没什么好怕了，家里不用管，有个三哥就够了。等人聊完走了，阿源才坐到王俊凯的面前。
“你家里还是有好人的啊。”
“我三哥的生母是正房，他和大哥是亲兄弟。而我母亲是父亲的三房，虽然也是大户人家出生，但终究搬不上台面。可孩子哪想那么多，三哥是家里面最护着我的，要不是他总出国，我也不至于如此。”
“小可怜儿。”
阿源站起来，抱了抱王俊凯，也不管身边还有几个看着他们的客人。
“别担心，我没事。我哥说等我唱《霸王别姬》那一天，他一定过来给我捧场。”
“那挺好啊！”
后面的日子一下子飞快地过了三月，王俊凯登台的日子到了。他拜托了师父，又和阿源商量了一通，决定用阿源师娘做的那件戏装，妆则由阿源来化。
“怎么办，我怕了。”
“我在呢，你哥也会去。再怎么说，你也不能给你师父丢脸啊，人儿可是城内外有名的旦角，你可不能砸他的牌子。”
“对，你这小子要是把我的绝活儿给唱垮了，我直接上台揍你！”
陆楸凰撸起袖子做了个打人的动作，一身蓝褂子撑起来的翩翩公子的模样，早不知飞哪儿去流浪了。
“欸。”王俊凯假装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不过师父您知道吗，就您现在这样，能把观众都吓走，还是一走不回的那种。”
“你这臭小子就是欠打！看招！”
“诶诶诶，师父我错了，错了！！！”
王俊凯抱头惨叫，阿源不但不帮他，还笑得毫不收敛，手上的金钗都拿不住了。
“阿源，别笑我！”
“好。”
阿源没再笑得那么猖狂，但王俊凯看得出来他憋的挺辛苦，身体还在不停地抖抖抖。
不过经这么一折腾，他也不紧张了。他上台看了一眼底下的观众，老三，阿源还有师父陆楸凰都坐在最中间的桌上，其他来的也大都是也是熟客。他平复了一下心情，跟着鼓乐就开了嗓。
虽然和陆楸凰这个老戏骨差了点儿，但也是相当不错了。台下掌声不断，阿源又是第一个站起来叫好的，王俊凯看见三哥朝他竖了竖拇指，师父满意地向他鼓掌。嗯，这下子，他的名声算是彻底打响了。
不出所料，第二日满城疯传，把陆楸凰的徒弟都夸出了花儿。阿源看着报纸，笑得很开心。
“再争取一下，说不定以后梨园的第一旦角儿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