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源】少年记事(3)

王俊凯努力地想找点话，阿源看着他快憋死的样子一下子笑了出来。
“我早习惯了。以前还总是跟师父说，我以后一定要娶一个和师娘一样的青衣，这件戏装就是我缠着师娘给做的。”
“挺漂亮的，我没穿过戏服，就跟着师父一块儿练基本功了。他老人家上台的时候，我就躲在后面偷偷模仿。
我最喜欢师父唱的《霸王别姬》，几句词儿就念出了气势。”
听的出来，王俊凯有多崇拜陆楸凰。
“试试吧，”阿源看了那套戏服 “我也就看上你这个小戏子了，这套衣服你应该能穿。”
王俊凯没推脱，师父说他的那套还在改，现在就算拿到了也不能上台。
“快换上，我给你梳妆！”
阿源比他还兴奋，直接跑到大柜子前翻出了一大包东西放在梳妆台上。
“你还会化妆呢？”
“我师娘的妆都是我师父给画的，可美了！他每回儿都让我打下手，我都看会了。而且还有其他的东西，都是师娘给的。”
让人意外，王俊凯的扮相着实让人无比惊艳，随着他脚下的碎步，发中别着的簪钗上的珠串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摇晃着。但毕竟是初学者，他的唱腔并不算美，也很难唱下一首完整的曲子，但阿源听的极认真。
等王俊凯唱完了，他还哼了几句青衣里的唱词，但王俊凯没听懂。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划过去了小半年，有一天王俊凯从梨园回家，进了后院儿就开始喊：
“阿源，阿源！”
“这儿呢。怎么了？”
“明天，明天晚上，师父准许让我上台了！你能去吗？”
“当然可以。”阿源点点头 ，“你明晚唱什么？”
“师父写的，专门给我第一场演出的！”王俊凯拉着阿源的手迟迟没松开，“我想别的人来不来我无所谓，但是你一定要来！”
“好好好，一定来，一定来。”阿源拍拍他的肩膀，“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王俊凯虽然是陆楸凰的徒弟，但第一次演出其实压根儿没几个人是来看他的，大都都是冲着陆楸凰来的。陆楸凰唱完了，他们也走了。
王俊凯起初还有些紧张，可当他在后台一眼就看到了最中间位置上坐着喝茶的阿源时，心瞬间定了下来。
他的戏装是师父拜托一个老裁缝定做的，和阿源的那件不一样，扮相也不一样。他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师父化出来的妆，的确是比阿源的专业。
一曲戏收尾，阿源是第一个站起来鼓掌的，还笑着向王俊凯喊一声：“好！”
其他观众后知后觉的，也跟着鼓掌，但王俊凯却只朝着阿源在的方向笑了笑。
等退了场，卸了妆，换了衣裳，王俊凯在梨园外看到了等他的阿源。
“你怎么没回去呢？今天风多大啊！”
“没事儿，我们一块儿吧。”
待回了茶馆，阿源去煮了一壶生姜茶。两个人各捧着一杯热乎乎的生姜茶，讲今晚的所有。
“师父说了，我以后可以多上台。等名气再大点，他就让我去唱《霸王别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