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梦平生 九

OOC预警
鱼苗的脑洞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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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麒麟抱着王氏冲出养心殿，守在一边儿的朱华还不住地往里张望，见到自家娘娘叫太子抱着出来，唇边还有新鲜的血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娘娘这是怎么了？！”
太子此刻没心情回答她的话，急急地往凤栖宫奔去，只叫周德贵去请太医。朱华一路小跑跟着太子回了凤栖宫，直至太子将皇后小心地放在榻上躺好，她这才能好好看看自家娘娘。
朱华从未见过如此憔悴的王氏，面色惨白，唇边暗红的血迹叫人看了触目惊心。顾不得什么尊卑礼数了，朱华猛地抓住太子的腕子，眼睛里的泪看了叫人心疼。
她跟了皇后四十多年，虽是主仆，却更胜似姐妹。朱华也老了，一生未嫁，跟着皇后走到今日，感情之深，怕是郭麒麟与皇帝也不能比的。郭麒麟心里明白，也不曾乖她目无尊卑，只将手腕轻轻挣了出来。
“孤进门时，只看见母后吐血倒下，其余的，孤也不清楚。”
朱华心里明镜似的，定是皇上跟娘娘说了些什么，这才将她气成这样。说来也是孽缘，如若可以重来，她定在三十年前就断了这姻缘，绝不会叫娘娘受苦。
正想着，周德贵从门外冲了进来，“殿下，太医到了。”
朱华和郭麒麟赶忙走到两侧，叫太医上前为皇后诊脉。这太医叫陶阳，年纪不过二十，医术却看着了得。伸手诊过脉后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从诊箱里找出一根银针，在皇后唇边的血迹上裹了一裹。
果然，银针发黑，陶阳长舒了一口气，起身示意太子叫左右退开，关上门窗。
“禀太子，娘娘的确是怒极攻心导致晕厥，可微臣刚刚查过了娘娘唇边血迹，瞧着，倒像是中毒。”
“中毒？”
郭麒麟看着床上的皇后，见她面色苍白浑身大汗，胸口因呼吸困难剧烈起伏，倒真像是中了毒。深深的皱起眉头，郭麒麟看看太医，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孤信得过你，你只需告诉孤，母后为何会如此，要如何治即可。”
陶阳沉吟片刻，走近太子两步，压低了声音。
“娘娘应是中了慢毒，但还不深，是今日怒极攻心导致毒性上涌，才会吐血晕倒。至于医治，太子便得想法子断了娘娘的毒，微臣才能开药清理，否则怕是难好。”
慢毒。 
郭麒麟心里猛地一跳，朱华自母后生产之后便不用生人经手之物，饮食汤药衣冠鞋帽一概由各司的掌事送来，居然还会有人下毒？想不到宫中之人手竟已伸的这么长了，跟了母后多年的人都能下此狠手，真是人心难测。
那么既然是各司的掌事，凤栖宫拢共也就那几个人罢了。郭麒麟定定心，抬头看着陶阳，“如此，下毒一事孤自会查清，至于母后的病，便拜托你了。”
“微臣自当尽力。”
陶阳提着箱子退了下去，朱华已准备好了热水，由小丫头端着进来给王氏梳洗，郭麒麟不得不退出殿内。周德贵还在殿外守着，看见太子从殿内踱出来赶忙上前去迎。
“去查。”
太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深深皱着眉，看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