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梦平生 一

OOC预警
鱼苗的脑洞日常
私设请勿上升真人
好戏，开锣了。
又是一年春色晚，京城外的桃花还未开尽，前线的捷报便传了回来。皇帝独自傲立于紫禁之巅，俯瞰宫楼万千，各抱地势，若有所思。
身后有人悄悄上前来，他微弓着腰，嘴里说着话，眼睛却悄悄觑着皇帝的形容。
“万岁爷，大将军到城门口了。”
皇帝喜怒不明，背着手远眺城门之外，却什么也看不见。默默盯了片刻，他转身，按着来时的廊道慢慢踱步回宫。
“那便去看看吧。”
“嗻。”
他叫郭德纲，大梁的开国皇帝，来禀他的人叫郑天齐，是他身边的管事太监。此间为开元二十六年，皇帝诏镇国将军于谦回京致仕，其在边疆的三十万雄兵由其子于思洋和大皇子朱云峰一分为二，今日正是于将军归来之日。
算起来，当真是有好些年未见了。
皇帝摇摇头，踱步回到养心殿，衣服换到一半便有小太监来报，“太子殿下来了。”
郑天齐手里动作没停，郭德纲面色依旧，淡淡的开口：“噢，他可换了衣裳来？”
“换了，太子殿下着的是朝服，估摸着等着跟您一块儿去接于将军呢。”
“算他有心，叫在偏殿等着。”
小太监答应一声，低着头出去报信了。郑天齐手上动作不停，心里却翻了好几个翻。皇帝近几年心思难辨，虽说立了二皇子郭麒麟为太子，可也不见得多待见他。当今皇帝已年过半百，膝下皇子三人，具已成年，其中最小的三皇子张云雷也已于今年赐了母姓。大梁尊母，视皇子赐其母姓为恩荣，是以哪怕太子是为储君，然也不尽得圣心。
整理好皇帝仪容，郑天齐随皇帝出门，转去偏殿便瞧见太子在厅中等着。
“陛下万安。”
“起来吧。”
郭德纲不着痕迹地瞧了眼这个儿子，都说他生的极好，与自己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可他自己瞧着，倒是与皇后年轻的时候有五分相似。皇帝在椅子上落了坐，吩咐郭麒麟也坐下，这才与他说几句话。
“你母后的身子最近如何？”
郭麒麟半垂着眼，睫毛的阴影在脸上洒落一片，看不出情绪来，很尊敬的样子。
“母后还好，只是月份大了不方便走动，父皇勿念。”
皇帝拨着手里的佛珠，圆润光亮，已盘出了包浆。
“皇后许多年不曾有孕了，叫她注意身子，不可太过操劳。”
“是。”
郭麒麟答得恭敬，皇帝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觉得很累。
他这个太子，做的倒是极称职的。
郭德纲叹了口气，端过来茶碗呷上一口，像平常人家父子拉家常似的。
“朕听说了，今年的盐务，你办的不错，爹爹高兴的，只是朝政虽要紧，可也得紧着自己。你也老大不小了，下旬礼部安排选秀，叫你阿娘帮你看着些，若瞧上了哪家姑娘，纳进宫做个孺人也是好的。”
“多谢爹爹。”
郭麒麟也软了语气，带着三分的恭敬，一时间倒真像是父慈子孝的那一套，不过这做戏的父子俩有几分真情，倒不大能见得了。太子少言寡语，皇帝也自觉无趣，眼瞧着时间差不多了，起身朝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