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巫格劳崔(3)

‘‘因为，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女儿，而是因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独特的格劳崔，我最深爱和想念的人。’’女巫温柔地微笑着说。
格劳崔忍不住掉下了眼泪，扑在女巫怀里哭出了声。
她们经常去附近的镇上采购，母亲为了不被人认出就会变成一个丑陋的老婆婆，而她则得伪装成老婆婆的孙子。她们两一起走在街上的时候，别人的表情，言语，猜疑，无不让格劳崔年幼的心里添堵。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出生有罪。
但无论什么时候问母亲那些问题，母亲都会回答一样的结果，也一直很耐烦地回答她这些大同小异的问题。她开始深信着，自己活着是有意义的，她认为母亲是个伟大的法师，而不是人们口中所唾弃的女巫。
一天她们走在林中，被一群突来的骑士包围了。母亲没来得及变成老妇，所以身份被人们发现了。
骑士们把她们两带到王城前的广场，大声斥责她们作为女巫的事实。
骑士们夺走了格劳崔，而从不愿意伤害人的母亲压住了自己的怒火，哭着乞求他们不要伤害她。
年幼的格劳崔被粗暴地带进了王宫中，骑士们在国王面前讯问：‘‘我们国家有法律规定，若是遇到女巫就必须处死！但也有规定不能处死15岁以下的孩子。请问这个女巫的孩子我们应该怎么处理？’’
才成为国王不久的他何尝不想把这个法令改掉？但每当这话提在嘴边，人们都像是过敏一般极其避讳这个话题，在他们眼里，女巫是极恶的，是危险的，是应该灭除的。
他当然认出了格劳崔是自己的孩子，他握着下巴陷入思考中，然后回答骑士：‘‘先不用处死她，等她成年，那个女巫怎么样了？’’
‘‘我们打算把她烧死。’’骑士回答。
国王刚想开口说点什么，但去阻止他们是不可能的——他的威信还不到让人们都遵从他的地步。
他回到房间里踱步，突然想起来女巫早期意图给他的花朵，他看着在自己身边蹦蹦跳跳嬉戏、而又时不时冒出些法术的格劳崔，问她：‘‘你巫术很强吗？’’
格劳崔看了看周围，把手放在嘴前做‘‘嘘’’的动作，轻声告诉他：‘‘妈妈不让我在别人面前说这个。’’
国王说：‘‘这是在我的房间，没有别人的。’’
格劳崔：‘‘哦……那没事了。’’
‘‘你知道……那种能许愿的曼陀罗吗？那种能让别人听你的话的……’’国王说，‘‘我想救你的母亲。’’
格劳崔说：‘‘当然！给！’’她立刻就变出来了，虽然外型不太一样，但国王相信她。他立刻接过这曼陀罗，来到准备行刑的广场上。
女巫已经被绑在绞架上，骑士们正在她脚下堆干草。
一个骑士过来问国王：‘‘她说愿意用自己的死来换女儿的平安，否则她将毁灭这个王国，怎么办？陛下。’’
‘‘她犯了什么罪？’’国王大声问这个骑士，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她……是个女巫。’’骑士说。
‘‘女巫怎么了？为什么要处死女巫？’’国王继续大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