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巫格劳崔(2)

他毫不犹豫地喝下了水，并且反问：‘‘那你为什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呢？一个人的人生，与别人又有什么关系？’’
‘‘谁说我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我这不是活着吗？’’女巫温柔地说。
王子这才慌然大悟地想起来——女巫想救自己简直太容易了，一个悬崖算什么。他笑了出声，说：‘‘那你可真厉害！’’
‘‘你是第一个夸我的。作为奖励……’’女巫变出一朵曼陀罗递给王子，说：‘‘你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带着这个回去吧。它能保佑你的国家一帆风顺，人们都会听从你的意见。’’
王子本要接过花朵，他犹豫了一下后，握住女巫的手，说：‘‘既然你可以追求自由，那我也可以。’’
女巫脸红着抽回了手，问他：‘‘你要追寻自由，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王子笑着说：‘‘我想呆在你身边。你要是不高兴了，把我拿锅炖了也行，毕竟我的命是你救的，这是你应得的。’’
‘‘那可不行……你这命也是为了我而丢的，我对你应当负责。’’女巫叹了口气，问：‘‘为什么不愿意回去呢？你要知道，如同花草需要我，它们才能绽放的如此艳丽……而这个国家的人民也需要你，他们才能过得安宁。如果我罢手不管，花草就会这样枯萎……而你的国家也会灭亡。’’
‘‘这是预言吗？’’王子问。
‘‘这是明摆的事实。’’女巫回答。
王子不再说话，一头闷进草芯枕里开始睡觉。
过了半年，赶不走王子的女巫，在王子的纠缠下，跟王子在一起了。
但在女巫怀孕的时候，王宫的侍卫们来找王子了。
王子知道，这个国家痛恨女巫……如果把她爆出来，她和肚里的孩子一定活不了。他就撒了谎，说树屋是自己用斧头一点点造的，当时掉悬崖也是刚好被树枝卡住活了下来，而那个女巫……当年就死了，‘‘她的尸骨被我埋在了那里。’’他随手指了个高一点的草堆说。
侍卫们相信了，高兴地将王子带回，而王子也明白了——父王之所以非要找他不可，是因为他快病逝了。
戴上王冠后，就不自由了。他无法离开这里，无法去寻找他的爱人，更不可能去看一眼那孩子。
‘‘格劳崔，慢点。’’女巫喊道。
‘‘是！妈妈。妈妈你看这花多漂亮。’’她给母亲递来一朵花。
妈妈笑着说道：‘‘那里原本没有花，这是你造的吧？’’
‘‘嘿！妈妈又发现了！’’格劳崔边走边回头问，‘‘妈妈你爱我吗？’’
‘‘我当然爱。’’女巫回答。
‘‘那如果我生病了呢？你会爱我吗？’’
‘‘当然爱你。’’
‘‘那如果我变丑了呢？’’
‘‘爱你。’’
‘‘如果我变笨了不爱说话了呢？’’
‘‘爱你。’’
‘‘如果我变得特别坏！变成世界第一大坏蛋呢？’’
‘‘爱你。’’
‘‘那如果……我是别人的孩子呢？’’
‘‘也会爱你。’’
‘‘为什么！’’格劳崔十分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