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之形 第一卷 （25）(3)

沉默贯穿在帘子内外。
“也好。有些事，你不让妈知道也好，让她少操点心。”宇津子叹了口气。
“对了，妈还不知道这件事。她天天都要闻发胶还有那些我搞不懂的喷雾剂什么的，气味都蛮重的，鼻子估计早就没那么灵了。我也不打算告诉她的。”
宇津子吸了两下鼻子，继续往下走。
姐姐下去做什么？
石田感到疑惑，悄悄跟了下去。
妈妈正在厨房洗碗。
宇津子不在屋内，也不在店里。石田打开家门，寻了出去。
不远处传来咔哒咔嗒的声响，宇津子坐在门边的地上，手里拿着一次性打火机。
高高的焰苗窜了出来，宇津子的鼻头映出油光。她从衣服口袋里拿出几张餐巾纸，叠在一起，用打火机点燃，待火烧起来后放到地上，接着，把手里的烟盒和那两根香烟一并扔进火团中。
火势减小到快熄灭时，宇津子从手边拎过一个空的陶土花盆，盖在余烬上。
宇津子抬起头，正好看见了将也。将也没有回避，也看着她。
借着路灯看得很清楚，姐姐的眼睛里泛着泪光。
过了一会儿，宇津子低下头，向后靠在房子的外墙上。
“姐.......不是你的错......我不是在学你。”石田喃喃自语。
宇津子沉默不语，没有任何反应，眼睛无神。
石田一直会下意识地模仿姐姐的一些行为，比如从桥上跳进水里。他知道，姐姐因此产生误解了，以为是自己带坏了他。
吸第一口烟，佷呛，呛得嗓子眼紧缩，随后感觉有什么坠在肺里，胃很难受，石田呕吐了出来。
石田记得姐姐高二时开始学会了抽烟，为此学校没少找她和妈妈，她也没少和妈妈吵架、逃学、顶撞老师和训导主任。完全是让人头疼的问题学生。
然而从那晚以后，石田再也没见过姐姐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