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洲同人]只羡鱼粥不羡仙（十）(2)

不久前。景鱼上仙看着漫天乌云，眉头紧锁，深邃的眼神开始涣散起来……只一会儿，灵魂好像飘出身体一样，意识不受控制的被强行带到另外一个世界里……
漆黑的空间里，景鱼上仙一袭白衣是如此的突兀，仿佛与这黑暗格格不入，只是一层黑雾般的东西像寄生藤蔓一样慢慢侵染起他的衣角，想要将他拉入黑暗。
“这就是那个条鲸鱼吗？果然是一副贱民相呢。”
“连这种低等海族都能来跃龙门吗？”
“居然成龙了？运气真好……说不定是作弊吧。”
黑暗里，嘈杂的声音响了起来。各种景鱼上线听过的、没听过的嘲讽像巨浪一般袭来，只是景鱼上仙像海岛一样，任你惊涛骇浪也巍然不动。
“你们看不起我又有什么用呢？我看得起我自己就足够了。”景鱼上仙冷冷开口，“不过是些聒噪之声而已，想要迷惑我的话，未免也太想当然了吧。”
景鱼上仙说罢，嘈杂的声音停息了一刻，随后又响了起来。
“景鱼仙人历害啊，一出手便镇压了在东夷之海为祸一方的吞象星蟒。”
“治理之术也很好呢，他管理的海域又增产了。”
“怒沙河泛滥也是他治理的呢。”
“奇才，奇才啊！用风雨雪藏山来镇压崆峒大妖，真是再好不过！”
“立下如此大功，却能隐居一隅，不贪图荣华富贵，实在是为官之典范！”
“连圣人都不完美，更何况不是圣人的我呢？纵世誉加身，亦不可因此骄傲分毫。”景鱼上仙仍然没被迷惑，“无论是盛名还是骂名都没有关系，我知道我自己是什么人就够了。”
“那你真的知道你自己是什么人吗？你内心真正的想法，你真的清楚吗？”当其他声响都停下来的时候，一道略带笑意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不是在逃避吗？你渴望拥有亲情、友情、爱情，但你在逃避呀。”黑暗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正是心魔，仔细看，竟是景鱼上仙的模样，他笑了笑，修长的手指抚过景鱼上仙的脸庞，“这个世界并不如你所愿，就算你越过龙门成为人上人，也无法改变什么，因为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这样——任何事物都不会因为你的意志而改变，你得到了就注定要在某一天失去——所以你害怕会失去，所以干脆躲避，封闭自己，选择不去获取。”
“与你无关。”景鱼上仙拍开心魔的手。
“哼，可是这与你有关啊。”心魔邪魅一笑，满脸都是嘲讽，“可是你最渴望的人还是出现了，哪怕你想远离，你也挪不开脚，只敢在心里面否定自己是可如此的渴望。”
鲸鱼上仙没有说话，默默运转仙力化为白光，驱散黑雾。
“你能赶走我一时，但是赶走不了一世。”心魔笑得越发猖狂，“任何生灵都有渴望，能够压制渴望的人是智者，但是否定渴望的是蠢货啊。只要你还活着，你就有欲望，你就有心魔，如果你不能放下执念，那我就会越发壮大——然后我就会吞噬你，代替你实现你的渴望。”
心魔说完了一堆废话之后便消失了，然而过了一瞬，却是另外一个身影浮现出来——陈闻，只见陈闻有些犹豫的问：“老大，听说你喜欢粥粥……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