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 笙歌未成章【主线方方，副线棋昱，梅溪湖架空文】(3)

“那就好，以及，Eric，我想跟你说些想了很久的话。”
听到这么说，叶瀚飞如蒙宣判，不自觉身子也坐直了一些。不过既然方书剑答应跟他旅行，恐怕接下来应该也不会是一个不好的结果。
“我其实高中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女生。她好像也对我有意思吧，但当时家里管得严，也就没发生什么。上大学之后，也有人跟我表过白。说真的，还有男的跟我说过，不过我都拒绝了。”
方书剑说完顿了一下，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叶瀚飞仿佛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我身边有一些很好的朋友也喜欢男的，这个你也知道，贾凡他们。不过比较让我意外的是蔡程昱，我是真没想到他会跟龚子棋在一起。不过你要也知道，他们不可能是什么商业炒作。而且这种事对蔡程昱可能无所谓，但龚子棋以后要走演员路线，肯定会有影响。所以，我们知道他们的事，都非常保密。
后来我就在想，蔡程昱为什么会喜欢龚子棋。他们也不是参加节目才认识的，怎么当年没擦出火花。这事我其实一开始没问龚子棋，我先问的蔡蔡。他倒是很平常，说自己就是有感觉了。蔡蔡跟之前的女朋友你也知道，是很和平分手的，他们现在关系也很好。所以，我觉得蔡蔡就像你说的那样，感觉到了就到了，没了就没了。只不过他不会你那些大道理，他是一个很纯真的人。
我后来在后台也旁敲侧击问过龚子棋，他嘛，还是酷酷的样子。我问他，蔡程昱说是他吻了你，然而你俩就在一起了。龚子棋也没说什么，就跟我说，他觉得没有人会不喜欢蔡程昱吧。”
方书剑讲了一大堆铺垫，让叶瀚飞有一种莫名的放松。但放松之外，又产生了新的紧张。他一瞬间有些慌乱，只好在台下不断摩擦大拇指与中指的指甲。
“所以我就在想，我也好像不是那么抗拒一个男人。但很多事我没经历过，我也会想，爸爸妈妈怎么想，弟弟长大之后会怎么想，之后要怎么办。不过从你和蔡蔡身上，我也明白了不要想这么多，有了感觉还是要把握住。我对自己说，方书剑，你那么希望把握住人生的一次次机会。怎么到了面前，你就要让他溜走呢。”
说完，方书剑清了清嗓子。他把双手放上了桌面，直视叶瀚飞。但在他的眼中，叶瀚飞竟捕捉到了一丝羞涩。
“Eric，我不知道自己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我觉得，我们也吃过几次饭，见过几次面了。如果想更好地了解对方，一起旅行也很不错。所以我希望先讲清楚，不要让你误会。我不是不喜欢你，但也不是要答应你。我只是觉得，我们可以试试，你明白吗？”
叶瀚飞用力地点点头。他怀疑，自己都快要哭了。